人,她红晕的俏脸上,满是贞烈不可犯的圣洁神色,嫌弃厌恶的看着他和他手上的缅铃。
年轻儒生嘴角扯了扯。
额,你要是心照不宣,默契的一起当做无事发生,可以。
但是一直狡辩撒蛮就没什么意思了,弄的好像全是本公子的错一样,不该长眼睛,看见这一幕,也不该在你面前提半个字,似乎生怕被污了耳朵……
赵戎想了想,转头认真道:
“在下有几点疑惑,希望娘娘能解惑。”
独孤蝉衣没好气道:“什么疑惑?”
他笑了笑,“娘娘万金之躯,吃喝住行都有宫人操办,服侍严密,这旧物美人榻,应当也会免不了被宫内的离女检查,毕竟是娘娘经常躺的地方,怎会检查之后,还漏了这处暗格?”
独孤蝉衣无言以对。
赵戎继续眨眼道:“另外,这美人榻放的位置……倒是挺方便。”
他转头瞧了瞧雾气缭绕的浴池,面色愈发古怪。
嗯,还说不是你的?
“你……你……”
似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赵戎这样一本正经和她探讨这事的男子,独孤蝉衣一时无言,酥胸剧烈起伏,一根纤细食指指着他,面露匪夷所思之色:
“你胡说八道……身为儒生,怎如此无耻!”
赵戎挑眉,“我哪里胡说八道了,说我无耻前,你先别岔开话题,正面回答一下在下的问题。”
“哀家怎么知道!怎知她们……她们会漏了这处,这些下人都是没用的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赵戎捂嘴咳嗽道:“其实我倒是觉得,她们挺贴心的,体贴的漏了这暗格。”
地上的绝美未亡人一愣,蹙眉:“你什么意思,你,你是说……”
赵戎点点头,语气有点小感慨:“没错,娘娘还是别责备她们了为好,咳,毕竟做下属的,有时候也挺辛苦的,有些事还要猜测上司心意。”
孤寡深宫的独孤蝉衣不忿的昂起精致下巴,“什么猜测哀家心思!都说了,这不是哀家的东西,她们猜测哀家心思干嘛?还贴心?哀家现在就去找她们算账……快让开。”
说着,独孤蝉衣突然起身。
此时的她,三千青丝如瀑披散,雪白的轻纱衣有点凌乱,深呼吸了一口气。
赵戎忍不住多瞧了身前女子几眼。
心里不禁轻念:“这就是大离第一美人,歌舞第一的离女?确实好看。”
他目光下移,想去瞧瞧传闻之中她冠绝大离的离女纤腰,不过顷刻间便立马收回了目光,同样深呼吸了一口。
独孤蝉衣侧对着赵戎,似是没有去看他。
她气鼓鼓的将脚下的这些古怪玩意儿用力踢开,两手抱臂缩了缩,然后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幽园浴池,似是在找寻着什么。
不过下一秒,这绝色女子却又微微垂下了眼帘,没有多看,绕开赵戎,欲快步离开。
赵戎抬步。
挡住了大离皇太后的去路。
独孤蝉衣猛抬头,同时前踏一步,气势十足的瞪他,命令道:
“叫汝让开!别挡哀家路!”
赵戎没有去瞧她脸上露出的属于上位者的霸气威严神色。
他垂目瞧了瞧身前女子抱胳膊的手指,正在微微颤抖。
呵,也对,倒是个会演戏的女人,色厉内荏的……
赵戎嘴角轻扯,摇摇头,朝气势汹汹的她认真道:
“那你先回答下本公子的问题,咱们先把事情给说清楚了,再走不迟。嗯,你说我会污你清白,呵,我还怕你污我清白呢,出去后到处乱说,毁本公子名誉。。”
见以往无不利的招数在这男子身上没有奏效,独孤蝉衣杏目缓缓眯起,看着他,凝声道:“哀家叫你……让开。”
赵戎笑了笑,抛了抛手上的缅铃。
刚刚她投物的力道,已经让他确定了身前这个大离最尊贵的女子,虽然手下不乏金丹境修士,权利滔天,但是她本身并是没有任何灵气修为。
“嗯,也是,这独孤氏身为大离皇太后,又垂帘听政,涉及王朝龙气,与凡人王朝的帝王一样,不可灵气修行……”
赵戎并没有使用‘屈人之威’。
他摇摇头,上前一步,继续讲道理道:“不让,咱们先把一些事情掰清楚。”
面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子,独孤蝉衣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脸色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
“什么你啊我的。”
“你无耻!”
“你怎么和某人一样,翻来覆去那几句话,行了等会儿再骂,我且问你,你刚刚……”
“你无耻!”
“…………”
亭内安静片刻。
“行,这就无耻给你看。”
“你无……”独孤蝉衣:“……???”
下一秒亭子内,某年轻儒生果断的上前了一步……
某绝美女子:“!!!”
……
广寒宫,万籁俱寂。
一处私密露天浴池旁。
约莫半柱香之后。
亭内终于清静了下来。
只有某个女子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