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看热闹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沮丧,很对啊,的确是不可能找到比皇帝更美的人了。
这一年里,他们已经有了耕种的习惯,有些人是真的尝试着栽培某种作物了,就是皇宫之中数量稀少的伽罗果,也被华言放出了种子,允许他们自行尝试耕种。
每天无所事事的人少了,剩下的那些,也有了新的娱乐。
每次选美大赛使用的舞台被改做了真正的舞台,第一年的公审大会之后,就有人编排了费玉谷的故事,然后在舞台上上演,很多人去看,观众们发现这可比选美大赛有意思多了。
有人看,有人愿意演,便有人愿意写更多的剧情,放在舞台上,以生动的形式展示。
一年之中也多了不少的节日,因为耕种而出现的节气,往常没有人在意的季节问题,也开始有人关注。
某些产业被整合,不再是零散的买卖,某些产业开始出现,不再是令人陌生的存在,城市的变化日新月异,有了规划的城市整洁了很多,多了专门的清理人员。
人民明白了自己的税收是用在了什么地方,道路,树木,新的房屋… …如果离开一个城市一个月,再回来的时候会发现这个城市已经多了些陌生,变得不一样了。
美丽的容貌可以确保单纯的心思,但单纯的心思做不好事,选择有能力而未必有好容貌的官员,就要承担他们干蠢事造成的后果。
随着小官员的增多,随着他们任职时间的增长,各种各样的恶事冒出来,人们终于发现了法律的用武之地。
大部分人,还是会在一开始选择原谅,并且捂住盖子,好像受到伤害证明自己人品不佳一样,为那些害人者隐瞒。
华言能够发现那些,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处理,而是把事情交给戴眉,锻炼这位内政大臣的能力。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
最开始,戴眉还会这样问,后来就会厌恶地说:“这些丑人就是不干好事,陛下,您为什么不用容貌更好的人呢?”
“容貌更好的人,你是说安欣那样的吗?”华言笑着反问。
安欣。
戴眉沉默了。
第一年的时候,安欣还有很多不懂,在给戴眉带下手,后来戴眉看她也能做一些事情了,到底是个聪明姑娘,就把她放到了更重要的位置上,让她管理宫禁。
自从华言成为皇帝,就对皇宫规定了严格的宫禁时间,什么时间开门关门,什么时间能够进入,什么样的人能够进入,进入的人不允许带什么东西… …等等等等,这些规定繁杂而啰嗦,看起来十分无用。
安欣就是不以为然的那位,某一次她就因为看到一位美人而擅离职守,更有一次,为了给美人提供方便,她竟然领着一个来历不明的美人参观皇宫内苑,泄露出去了一些消息。
这是华言所不能允许的。
而最讽刺的是,无论是安欣,还是那位美人,他们都是没有存什么坏心的,只是安欣听说美人对皇宫好奇,就领她看看,而美人看到重要的资料,觉得新奇,出去就随口说了。
最后引起的轩然大波,若不是华言迅速把官制落到了实处,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少风波。
即便如此,能够不在这个世界因为变革而承担造反风险,也只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都过分追求心灵的美好,不会产生那种“大逆不道”的念头而已。
安欣的失职不容辩驳,华言念在她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还真的是个没什么坏心的好人,给了她两次机会,但是她都没有抓住,在第二年,因为同样的错误再犯的时候,华言解除了她的职务,让她离开了。
当时安欣满脸的不快,对着华言她不敢说什么,无论是对方皇帝的身份,还是对方那张脸,她都愿意多一些忍让,但是对着应该是她顶头上司的戴眉,她却没有什么好话了。
“幸好我在这里时间不长,我都不知道,再待下去,自己会不会变丑了。——希望三年之后,你美貌如昔。”
戴眉想到安欣说的那句话,就想要摸身上的小镜子,她已经很久没有长时间在镜子前装扮了,等身的镜子在家中都要落灰,而她身上的小镜子更像是一种佩饰,挂着而不用。
“她应该感谢陛下给她的伽罗果的。”戴眉喟叹。
一个村庄的女孩儿,并非多么出众的容貌,本来是个陪选的,最后却能够在落选之后获得官员的职位,是正经官员的职位,实在是… …
昔日觉得俨然义务劳动一样的官员职位现在也有与之相匹配的工资了,戴眉想,凭自己的劳动获得的钱,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无论她是否感谢,我都希望她能够明白一件事,容貌不应该等同于一切。”华言这样说着,他这三年来也都是在做类似的事情,一个已经被潜移默化到社会方方面面的观念,要把它消除谈何容易。
这可不是连根拔起那么简单,还需要抚平地上留下的坑洞,让一切看起来完美无瑕。
“正如陛下现在正在做的?”
已经三年了,戴眉是个聪明人,多少能够看出来一些,她最开始是不赞同的,但是后来看到效果,觉得似乎也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