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开心一点了吗？”顾寄青柔声问道。
周辞白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是有高兴，因为在顾寄青心里他确和别人有些不一样，而顾寄青也确确给他认真准备了礼物，他很喜欢。
可是这种不一样不是他想要不一样。
他是想当顾寄青男朋友，不是当顾寄青朋友。
而且他们明明都做过那种事了，怎么能还只是当朋友呢？
周辞白想着，竟然莫名有些委屈。
他本来还觉得自己是渣男，结果顾寄青才是......
不对，顾寄青不是渣男，顾寄青只是把『性』和爱分得比较开，以比较理智而已，最近这种观念也挺流行。
但周辞白想着还是有些不高兴。
他眼角眉梢就都流『露』出一种有些委屈闷闷不乐。
顾寄青突然很想像『揉』『揉』粥粥脑袋那样，『揉』『揉』他脑袋，让他不要不高兴了。
而鬼使神差，他竟然也这么做了。
掌搭上周辞白头，轻轻『揉』了『揉』。
周辞白偷偷抹了点啫喱丝就在他掌心下乖乖地被『揉』搓了几下。
周辞白愣住。
顾寄青也微顿。
场面一时陷入了顾寄青从未经历过沉默尴尬。
他从来有此有边界感过。
在下一秒服务员就匆匆跑来：“顾先，抱歉，您小狗在我们宠物寄养地方和一只哈士奇起来了，您要不看一下？”
“哦，。”顾寄青假装自然地收，跟着服务员快步离了。
剩下周辞白呆呆站在原地，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顾寄青刚刚是不是在撩他？
他不喜欢他，还撩他？！
简直太过分了！
周辞白那一瞬间心里更委屈了，顾寄青是不是对有人都这样。
那他到底算什么。
·
顾寄青却显然不算对刚才那个『摸』头杀负责，带着粥粥来后，就假装无事过。
只是临走前偷偷对服务员说了些什么，然后带来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小盒子，和包盒放在了一起。
是一顿饭最后结果就是，饭菜被包，粥粥被委屈地塞进了周辞白路虎后座，玫瑰花也孤零零地躺在后备箱里未见天日。
而粥粥和那只哈士奇起来原因竟然是因为那只哈士奇想抢粥粥围巾。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你这条围巾，换条材质一样都不行。”顾寄青语气有些抱歉无奈。
周辞白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那只气呼呼委屈大狗，有些吃醋，又有些同病相连，只能移开视线，转移话题：“但是宿舍不能带宠物进，你这几天算怎么办。”
“带它沈照家住。”
顾寄青话音落下时候，周辞白一个方向盘得狠了，差点直接拐进绿化道。
不容易稳定下来后，他气道：“你怎么能沈照家住呢？”
虽然沈照是直男，但他也是直男，万一点什么呢？
周辞白只是想一想，就恨不得把顾寄青直接绑。
而顾寄青看见周辞白这么大反应，以为他大概是误会什么了：“他家是三室一厅，给我和夏桥一人留了一间客房。”
“那也不行。”周辞白板着脸，难得地不讲道理。
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有立场，很有道理，也很不绅士，甚至有点大男子主。
可是他就是不想顾寄青别男人家住，谁家都不行。
是他闷声下了决定：“我家。”
顾寄青：“？”
他家在北京壹号院，远不说，那么多人也不方便呀。
而不等他把疑问问出来，周辞白又板着脸补充了一句：“学校旁边房子，我哥年送我日礼物，四室两厅，一梯一户，比沈照家大。”
“......”
年轻直男攀比心都这么强吗。
顾寄青不是很能理解。
不过周辞白像也不能算完全直男。
想起在餐厅里说话，顾寄青低声道：“抱歉今天晚上了这么多事，让你心都不了，以圣诞节第二天什么事了吗？”
周辞白握着方向盘指节收紧，然后努力淡定道：“什么，就是圣诞节第二天我看到了陈逾白两个朋友，一对男孩子侣，挺甜蜜，感觉像也不错。”
然后就想和你表白，让你也能撒娇脾气。
后半段话周辞白说。
反隐瞒一半不能叫撒谎。
周辞白说完，抿起唇角，看着下颌绷成一条板直线。
路灯从窗外不停略过，照出了他眼底失落。
顾寄青有很多话想问，但是他最终还是决定不要问比较，就像他潜意识里始终有再深一步思考他那时候为什么会『摸』了『摸』周辞白头一样。
而他最终也不容辩驳地被周辞白带了他学校附近公寓。
“密码是021231，我日。”周辞白开门时，说得自然无比，像顾寄青以后肯定会经常来这个房子住一样。
而房子也确周辞白说一样足够宽敞干净，家具也少，粥粥一被松开绳子，立马撒丫子狂欢起来。
自己一只狗玩还不够，非得围着顾寄青转，让他陪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