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身影消失之后,现场一片嘈杂,不少人议论纷纷,而那些大罗金仙境界的则一直闭口不言,陆压脸色阴沉,刚才那缕神念扫过,他有一种全部被看透的感觉,心中叫苦,他不得不承认他小看了鲲鹏,虽然他没有看到鲲鹏直接出手,可是仅仅是一道神念扫过,就让他胆战心惊,然而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论鲲鹏找不找自己的麻烦,现在都没有退路了,他只是期盼着自己能少受点损失,而一旁的苍龙脸色更是阴沉得要滴出水来,他抬头看着天空,神色露出一丝恐惧,刚刚那道神念,给他很大的感触,他自认自己没这个能耐,但是他又不敢相信那是鲲鹏所为,可是除了鲲鹏谁还会这么办,他想不出来,所以他不愿意相信,他不相信自己与鲲鹏有如此大的差距。
另一边,自从很多年前就已经静如止水的北冥海面,突然传出咔嚓咔嚓的声响,细听之下似乎是冰层裂开的声音,随着那声音的继续,整个范围内都传出轰鸣声,最终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在鲲鹏道场之外,出现一个紫色的身影,不过面色有些苍白,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右手很随意的转动几下,自语道:好久没有动弹了,身子都不太适应了,之前虽然神念显化,不过终究差了些,贫道本是一番好意,奈何无人领受,还反咬一口,看来贫道似乎太低调了,既然如此,贫道就给你们来个轰天雷,给你们提提神,贫道会告诉你们,有的人你们招惹不得,有的时候身为弱者本身就是一种罪。说到这里,鲲鹏住了口,身子开始向前踱步,刚开始极为缓慢,但是随后就自然起来,一步十丈,一步百丈,最后更是一步随意跨出,就有万丈距离,走了一阵之后,鲲鹏停下身子,顿了一顿,然后闭上眼睛,右脚抬起,慢慢踏出,只是脚下呈现出一片片淡淡的波纹,那波纹闪过,鲲鹏身影不见,而那波纹也缓缓散去,似乎从未出现过。
不周山下,西昆仑一个洞府中,那之前指使陆压之人猛的睁开眼睛,右手掐算起来,过了一阵,这人站起身子,朝着洞府外行去,走到门口,脸上现出焦急之色,口中断断续续道:这……怎么回事……刚刚……没等他说完,他突然没来由一阵心悸,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神念扫过,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低下头,眼中露出推演之色,过了片刻,突然精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面孔扭曲,露出狰狞之色,咬着牙道:你!说完他返回洞府,手一拍,地下山石碎裂,一个泉眼出现,那泉眼中心放置着一根火红色的树枝,此人眼神跳动,猛的吐出一口精血,那精血洒在树枝上,化为一团红色的雾气融入其中,双手掐诀,落下无数禁制,然后道袍一甩,这里坍塌起来,他身子一闪,便身处洞府外,深深看了一眼,就朝着远方遁去。
只是此人刚刚飞遁不远,他的前方忽然闪现出一层层的波纹,看着那突兀出现的波纹,他立即神色震动,露出深深的忌惮,毫不犹豫转头换了个方向就要遁出,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见到那波纹突然扩散开来,把方圆几里都笼罩在内,他脸色阴沉下来,还没想出对策,就看到前方那波纹闪动间,一身紫色道袍的鲲鹏出现,脸上挂着一丝人畜无害的笑容。鲲鹏看着眼前之人,微笑道:道友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贫道可是特意来拜访道友。那人脸色一变,冷冷道:鲲鹏!你这是什么意思!鲲鹏听他直呼自己的名讳,也毫不在意,淡然道:呵呵,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事情要与道友商议一番。那人眉头一皱,‘商议事情?道友似乎找错人了吧,贫道与道友从未相识,有什么事情可谈的!’鲲鹏却摇摇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道友与贫道从未相识倒是不假,只是那商议的事情却是与道友戚戚相关,那可是一桩天大的因果呢,你说是不是?扶桑道君!说完之后,鲲鹏眉梢挂着冷笑,盯着他,那人一听,立时脸色大变,身子退后百丈站定,而两人说话之际,周围的波纹慢慢消散,露出青天白日。
那人,也就是扶桑道君,阴沉着脸道:道友怎会知道贫道名号?鲲鹏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道友如此算计贫道,贫道岂能不知道道友名号,否则哪一日贫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岂不可惜。扶桑道君眉头深锁,朝着四周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急不可耐,鲲鹏看在眼中,问道:怎么?道友莫非约了什么人不成?或者说是道友认为此时应该出现的人没有出现,还是贫道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扶桑道君身子不动,冷哼道:贫道算计道友不假,可是道友也莫要高兴太早!你早已经是众矢之的,贫道虽然不敌你,可是有些秘法一旦施展,定能伤及道友,让你元气亏损,到时候,现在没有出现的未必不会出现,现在没有出手的未必不会出手!鲲鹏嘴角一翘,露出一丝讥讽,‘哦,这倒是真的,贫道身居洪荒这么多年,连贫道自己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当然有的人也许不需要贫道得罪也会对贫道下手,可是道友难道有什么法子不成?道友身为弃子恐怕也很是惊讶吧?扶桑道君眼中寒光闪过,压住怒气道:不如这样如何,贫道算计你是贫道不对,可是之前你我也有大因果纠缠,不如你我因果就此了结,各不相欠怎样?鲲鹏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摇了摇头,扶桑顿时气急道:鲲鹏!你莫要忘了贫道之前所言!你的敌手比你想象的还要多!鲲鹏脸上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