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三文听到陈欢语的话也是微微点了点头,国内的文工团的待遇问题,主要还是分在不在编制里。
在编制里的话,那么军队文工团的待遇那自然是非常棒的,五险一金加比较丰厚的工资,最主要的还是在于国家的这层关系做保护,可以免除演艺圈的很多麻烦事。
当然了麻烦事离你远了,那自己想要去接触一点诱惑,同样也是得多盘算盘算的,毕竟像是空政这样的文工团可不单单是演员,更准确点说那叫文艺兵。
而像是陈欢语这样的则是从非编制干起,一步步干了半年多才终于混上了编制,其中除了他自己的业务能力出众外,家里边的一些资源虽然没有用吧,但是摆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资本。
像是郭桃儿那样没有任何关系,自己来北漂的,当苦力干了大半辈子也混不上编制的也大有人在。
没编制的时候不收到重用也就罢了,却依旧是事多、钱少。
这也是为什么郭桃儿第一次北漂,和搭档陶大为进京参加考试,留在了全总说唱团,干了半年检场工作却最后放弃回家的原因所在。
除此之外,当时和郭桃儿一起负责检场的还有一个跟着搬搬桌椅的藏族小伙子走上走下,这个人就是后边春晚上大红的相声演员洛桑,不过当时他还叫杨红。
………………
………………
“行了,别管怎么说你现在混上了编制,以后的路就好走许多了,而且你的选择也很好,铁路文工团…………说相声的环境虽然更好,相声演员也多。”
“不过你是我外甥,中间别管大家怎么说,总归还是有个尴尬避嫌的问题在的,空政主要是以影视和歌舞为主,少有相声演员过去,确实更适合你的发展。”
候三文喝着茶跟陈欢语开口说道。
陈欢语嘿嘿笑道:“三舅我明白您啥意思,咱们说话开门见山就行了,您主要还是想说空政离姜坤远点吧?”
候三文喝了一口茶,无奈的吐槽道:“你们三都是相声行当里边的人,耳濡目染之间知道的肯定也不少,但是这话知道就行了,也没必要非放在台面上去说。”
“相声这门本来就不怎么景气,如果再在大众面前真闹太大矛盾,损失的只会是行业的利益明白吗?”
陈欢语和孙悦、常元三人点了点头,心里边都是非常的心照不宣。
目前国内的相声只能说有三派,两个系统,相声界两大系统就是倚靠主流春晚发声、扬名的京都系统和以地域为据点自己发展自己的津都系统。
其中京都系统又分为姜坤的曲协和侯三文铁路文工团的两大派系。
而主流的姜坤和侯三文的两派系那自不必说,简单总结那就是针锋相对。
后世郭桃儿与姜坤的那点打嘴炮的仇,说破大天了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利益纠葛,毕竟一个是混主流媒体,晚会,演出的,一个是根治于群众卖票的,一人负责一个场地只要不跨界大家其实都能吃的挺好的。
两者之间并没有非常多不可调和的矛盾,一强一弱两边让一让就能维持在一个比较舒适的范畴里。
但姜、侯两派系的矛盾要拆分开讲的话,其中却是既有利益纠葛,也有私人仇恨,相对来说竞争要大得多得多,现在候三文和姜坤还算是互相有顾及没撕破脸。
不过随着后续的发展,可以说会越大的严重,都是快闹到恨不得弄死对方的感觉了。
这种矛盾,最早可以从前好多年前某不可说的事件的源头说起。
当时姜坤的师傅马老就带头整侯三文的父亲,也就是陈欢语的姥爷侯宝霖,而侯宝霖先生也曾经把不少当时比较敏感的相声作品推给马老得以自保。
虽然说后续哪个时代过去后两者都不再提了,但是毕竟事儿都是已经发生过的,摔碎的碗再拼也不可能和完好的碗一样了,两人之间虽然是师徒的关系,但是其中的空隙终究还是留下来了的。
而到了候三文这辈那就更不用多提了,90年代以后主流相声界被曲协的姜坤和冯宫二人把持。
侯三文只得偏安铁路文工团,这就反映了一种奇特的现象,当年春晚,姜坤和冯宫众人都能堂而皇之地上去表演相声,甚至刚刚归拢于姜坤名下,当时都名不见经传的周伟都能登上春晚一下扬名。
而侯三文这个知名的相声演员、十大笑星,上春晚都是去表演小品。
当然虽然这个也可以说是候三文自己不想上去说相声的,但是要说跟姜那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太现实。
毕竟如果候三文真的对相声没兴趣,不想说相声了,那又何必在自己的铁路文工团大批吸纳有水平的相声演员,积极和主流的媒体、晚会做交流配合演出呢。
甚至还因为工作太忙,最后导致后院起火,导致和姜派系的矛盾彻底点燃完全的势同水火了。
如果陈欢语没记错的话,那么这时郭桃儿这个津都帮的相声演员这第三次跑到京都来闯荡,没底的他来了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拜码头找靠山。
而他首先找的就是姜坤李鑫斗等当权的曲协派,是因为最后没被收容,才无奈借着于千没搭档的这个契机先挂靠到了京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