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淑不知杨妙真所想,读完后将令牌包好,然后望向杨妙真,等待后续指示。
杨妙真道:“你保管得倒是妥帖,哎,也罢,你便将其余七条律令也都宣读了吧!”
李文淑答应一声,又解开另外五枚圣火令,依次读来:“
第二令,不得虐民害民:本教以救民护民为宗旨,凡有利于平民百姓者,皆为本教应作应为之无上要务。本教所需,可抢劫官府、官仓、官库、财主、大户,可受平民捐献,亦可向民征粮。但必须百姓先食饱,我教众方可动箸。如遇饥荒,有粮食时先施百姓,我教众后食;若粮不足,则我教众不食。教众与百姓争闹斗殴,伤百姓者罪加一等,双方有过,先罚教众。
第三令,不得自相争斗:凡我教众,不论身为教主、左右光明使、护教法王、旗使、门使,或初入门弟子,不得互相分派争斗,如意见不合,仅可辩论争执,粗言咒骂、辱及祖宗亦不算犯令,何人出手殴击,即为犯令,杀伤教友人身、人命,更为大罪。若有纷争,交由上级判断是非,此后即须听命息争,永保和好。
圣火令五小令:
第一令:凡我教众,须守信义,出言如山,不得违诺失信,对教外人士亦当守信。
第二令:同教教众,即为兄弟姊妹,情同骨肉,重情重义,生死不渝。
第三令:尊敬长上,孝顺父母,友爱弟兄,照顾朋友。
第四令:尊重妇女,不得轻薄调戏。任何处女寡妇,如与之有夫妻之事,即须娶之为妻,否则须庄重相对。朋友妻,不可戏,朋友女,不乱语。
第五令:视明教如性命,长上有令,必须竭力遵行,叛教通敌者杀无赦。对教外人士和气相待,甘居下风,不可妄自得罪,为本教树敌。戒荤之禁,今后取消。
”
待她念完,忽然听到一声嗤笑。
李文淑抬眼看去,正是自家女婿,光明右使张三枪,不由眉头一皱,怒道:“你笑什么?”
张三枪是个直性子,心胸坦荡,人员极好,直言不讳道:“神雷王勿怪,我不是在笑你,只是感谢那位刻令的前辈,若没有第五小令最后一句,咱们怕是连肉也没得吃!”
他这句话说出,众人闻言不由莞尔,殿中严肃的气氛登时消散一空。
柯崇云忙乘势将半跪的几人搀扶起来。
杨妙真全金发夫妻见好好的劝进的仪式,忽然变了味,自然也不再坚持半跪,起身后指了指张三枪,想要骂他两句,终究没能开得了口。
追风散人沈七忽然开口道:“教主你让圣子退出明教,好让他当皇帝,这一点我们倒是没话说,不过以教令却是要改一改,譬如第五令这一句‘叛教通敌者杀无赦’,按照第一令,圣子若要当皇帝,则必须退出明教,而他若退出明教,势必又成了明教叛徒,当杀无赦,如之奈何?”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
沧州分舵的舵主呼延凡道:“圣子的本事,属下是绝对佩服的,让他当皇帝,我自然第一个同意,也坚决拥护,只是却大可不必让他叛出明教啊!”
舵主蔡坤道:“你说的轻巧,若不退教,你将教令视为什么?”
舵主甘九妹道:“我看教令也并非不可修改,方才张右使所言的戒荤之禁,明显与前文不和,乃是后代前辈根据实情所添加。”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
杨妙真叹了口气,道:“我知你们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让我把这教令都改了,特别是这第一大令,好人你们人人都能封官分爵才好,对不对?”
众人心中大多确是如此打算,但却如何肯直接说出来,于是纷纷默然。
唯有张三枪开口道:“我倒是觉得还好,圣子退出明教,乃是教主同意了的,如何算是叛教投敌,大家若想当官,便也向教主请求退教,然后在向圣子求官便是,在灭金这件事情上,大家也都是出了力的,难道圣子还会不允么?是不是,柯兄弟!”
柯崇云下意识点头,随即想道:“我若点头,岂不是默认了要做皇帝!”于是忙又摇头,道:“右使所言有理,大家若是想当官,便退了教,去当官便是,至于皇帝是谁当,这个却是与我无关。”
全金发道:“你不当皇帝谁来当,咱们明教之所以能成此大事,四分功劳在教主的锐意改革,四成在于你这一年来攻城拔寨,破汴京,擒皇帝,余下两成才是由各位分润。但教主是女人,虽说女子也有当皇帝的,但到头来还不是要找个接班人,最后位置还是要落到你头上,况且若要当皇帝,便要退教,教主退教,这明教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天下!”
柯崇云摇头道:“我做的这些与诸位并没什么区别,只是运气好,才取得些许功劳。”
全金发道:“运气好那就更说命你是天命所归了,还犹豫什么?”
柯崇云道:“我德行浅薄,能力低微,当不得皇帝的!”
全金发道:“你自己心里没数么,你是什么品性,大家都看在眼里,之前教主问你是否要退教,你二话不说就退了,丝毫不贪恋权位,在坐各位谁能做到;你在河北分田、教化百姓,这是更是大功德,在座的谁也比不上你,阿豪,你也是功德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