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阳城西
破旧的瓦房内重新亮起了烛光,将三个人影映在了窗上。
“事情就是这样。”纪云将破城后这两天城中所发生的事情,细致的向叶天麟叙述了一遍。
听完纪云所说的一切后,叶天麟不禁邹起了眉头,仅仅三天就被破城?一座历史悠久的边防城池,怎么可能如此脆弱不堪?负责侦查巡逻的骑兵队像是突然失踪了一样,而原本驻扎在滨阳城的两万守军,在一个月前被调离滨阳,仅留下了一千名刚被征召,没有受过半点训练以及实战经历的新兵蛋子,这一切都太诡异,太过于巧合,就像是被刻意安排的一样,与其说是滨阳坚守了三天被铁木诨攻破,不如说,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用另一种方式打开了滨阳城的大门,让铁木诨的军队入城,而面对这样的‘友好迎接’,铁木诨的先锋部队也给与了相对的回应,没有了以往的烧杀掠夺,更不像以前那样即来即走,而是破天荒的迅速整顿军纪,并投入兵力进行了宵禁和巡逻。
想到这里,叶天麟额头不禁冒出冷汗,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场交易,而这这桩交易的背后的主角,显然就是铁木诨和林国府。
边城,作为一国之门,其战略地位的重要性可想而知,而究竟是怎么样的交易,竟能让林国府直接给出了一座边境守城这样的筹码。
一旁的张朝虎继续说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救出海叔和小海棠,海叔应该是被带到了城外的那座采石场,至于小海棠……”张朝虎欲言又止。
叶天麟接话道“无论是海棠也好,海叔也好,我们都需从长计议,,看你们的行装和刚才来这的模样,想必大街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说完,叶天麟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切的问道“对了!小白和问鱼呢?”
听着叶天麟询问的口气,纪云和张朝虎相视一笑,三人似乎一瞬间回到了孩提时代。
叶天麟口中的‘问鱼’,自然就是在太风庙中出现的问鱼道士梁庸,而‘小白’则是出现在牢狱里的唐钰。
叶天麟、张朝虎、纪云还有‘问鱼’梁庸和‘唐小白’唐钰,五人自小结识,或许是因为各自特殊的童年,又或者是因为特殊的身世,这五人年幼时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性格奇葩,几乎没有别的玩伴,于是乎五人结识相交后,意外的‘臭味相投’。
就像那个年纪的大多数孩童一般,五人自幼变崇拜江湖沙场上的英雄豪杰,于是年纪小小的五人在太风庙结义,并自称“滨阳西五虎”!
纪云抿了口水道“这两个人精你就放心吧,小白虽然入了大牢,但是一切安好,昨日我与他见过一面,他自有安排,这倒是用不着我们操心,至于牛鼻子……我现在也不清楚他想做什么,只知道,他似乎和敌将有所接触。”
叶天麟接着道“想必他是有所谋划才是,我们之中他最年长,从小鬼主意就多,只要平安无事便好”
叶天麟话音刚落,一阵笑声便随着开门声而来“哈哈哈哈,知我者天麟也,亏我还说阿云你自从跟着小白做事后,脑子变精阴了,怎么这才和胖虎待了不到一天,又被染了蠢病呢?”
三人一同向声音之处看去,来人正是‘问鱼道士’梁庸。
梁庸一进屋内,便径直走到天麟身边,叶天麟看着眼前之人,有些出了神,眼前的梁庸,两眼有些无神,细心梳理过的发髻上,隐约能看到几丝白发,颚下长及胸前的长须,看着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但整个人看上去,实在让叶天麟难以相信眼前此人,便是自己幼时的结义兄长,梁庸,因为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问题的,梁庸也仅仅才大自己两岁罢了,也就是说,此时的梁庸,应该也就二十左右,可看上去,却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叶天麟瞪大双眼道“问…问鱼?你怎么……?”
梁庸摆了摆手道“我怎么这么一副风中残烛的模样是吧?我可不像你们,日子过得那般滋润,这天天不愁吃不愁穿的,我可是心系国之大事……”这边梁庸话没说完,便被张朝虎打断“心系香油钱大事吧?我可听说,因为战事频发,庙里的香火已经不像以往那般了,我们问鱼道长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
“啧啧啧,胖虎啊胖虎,小时候带你们到庙堂里偷果子吃的时候,我可是没少照顾你,他们都是一颗,唯独给你两颗,你看你,也不喊你老爹给我们这庙堂捐些银两,修缮修缮。”
“行了行了,你俩就别拌嘴了,这都什么时候了,问鱼,你既然来了,想必是有什么消息?”叶天麟说道。
梁庸走到门边向外望了望,确认外面并无动静,便把门关上,转身说道“我已经查到小海棠被关在哪了”
“此话当真!?”三人异口同声道。
“铁木诨白狼氏族的王子术仑,破成当日他抓了许多城中民女,现在已经住进了郡守府衙,如果我没有料错,小海棠和那些被抓走的民女,应该都被关在在郡守府衙里。”
“郡守府衙?去年我和我爹曾去送过礼,那里面三进三出的,单是左右厢房就十几间,如今那群白眼狼还进驻在里面,这要从何找起?”一旁的张朝虎撇了撇嘴道。
梁庸看了三人一眼继续说道“这两日坊间有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