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乌云密布，不见阳光。
一棵不知什么品种的树上正好停着两只乌鸦，似是感受到了屋内内的目光，转眸看过来，随后，扑腾着翅膀飞离。
乌鸦叫声，落入许知意的耳中，听的她心烦意燥，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扔了出去，“顾暖，顾暖！”
女人声音沙哑而又撕裂，“我不好过，你也别得意太久！”
……
警局，审讯室内。
妮可带着手铐坐在审讯桌前，身边坐着的是她的私人律师。
律师递给警方一份精神鉴定的报告，“我的当事人患有精神分裂症，很多事情的发生非我当事人主观意愿可控。”
坐在二人对面的蒋毅，蒋警官伸手接过鉴定报告，上面清楚的记录着妮可这些年来所犯的精神分裂症状，以及时间。
蒋毅拿着报告，转身走出审讯室。
迎面走来一人，是凌云，“蒋毅，听说妮可的律师到了。”
“嗯，对方拿来了一份妮可的精神鉴定报告，说是常年患有精神分裂症。”蒋毅说着，伸手揉了揉眉心，“这年头，有钱就是好使，什么样的文件，报告，都能搞到手。”
凌云伸手接过，翻看着报告，而后皱眉，“这报告真的？”
“报告真伪要医学科的
同事去鉴定，同时至于妮可是否患有精神分裂症，也需要我们这边医学组的同事做一个诊断后才能判定。”姜毅解释着。
凌云一听，眉头紧锁，“若她真的有呢？”
“真的有，也不妨碍我们办案，只是可能对她的处罚，司先生跟司夫人不会满意。”姜毅直白回答。
姜毅想了想，之后又补充了这么一句，“简单说，就是她杀了人，也可能执行不了死刑。”
凌云合上手中的报告，递还给姜毅，轻叹一声，“好，我知道了。”
“那……司先生跟司夫人那边……”姜毅为难的看向他，“要不，劳烦你去说一说。”
这种活，他可不敢直接跟当事人说。
凌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应声，“行了，交给我。”
话落，姜毅拿着报告离开审讯室门口。
凌云站在审讯室门口，透过敞开的门缝，看向里面。
余光扫到那名替妮可辩护的律师身上，隐约觉的有些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似是觉察到门外的视线，屋内的人转眸看过来，凌云正好转身离开。
坐在一旁的妮可觉察到律师的举动，转眸看向门口，“戈登。”
戈登收回视线，平静的眸子看向妮可，“放心吧，你父亲会
安排好一切的。”
听到这句话，妮可眉角微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顾暖，你敢算计我，我势必让你付出代价。”
戈登听到妮可这一句小声嘀咕，微微皱眉，但很快便恢复了自然。
……
第二日，警.方公布了一条通告，有关许知意跟意国人妮可金斯利小姐的违法合作行为。
具体是什么，警.方未公布。
这条通知一出，顿时引来不少网友吃瓜，在网上纷纷推测是什么样的合作。
顾暖坐在卧室的床头，看着网友的评论——
“一定是通.国了？”
“出.卖.国.家.机.密？”
“帮忙洗.钱？”
……
诸如此类，等等猜测纷纷出现在弹幕上。
顾暖刷着刷着，直至有一网友评论着，“这该不是觊觎华国的科研产品，抑清胶囊吧？”
一条评论，瞬间就让一众网友炸开了锅。
顾暖看着底下的评论，众多网友跟风点评，“有道理哦。”
“让人身败名裂，再将成果安在其他人头上，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
顾暖看到后头，觉得网友的点评越发离奇，索性直接关了网页。
司行慎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见顾暖随手将平板扔在床边，似有所思的模样。
他放下手中擦拭头发的毛巾，走上前，伸手拿起平板，点开见是警方通告的视频。
“录音里面没有提到孩子，许知意目前失踪，这是眼下最快能用网络的方式撇清你的途径。”司行慎拿着平板，看向她。
“可你没跟我知会一下。”顾暖话语平静，“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要知道，你身后是司氏，若是被人挖出来你动用公关引导舆论，日后保不齐会被非议的。”
顾暖觉着，眼下有关她的舆论横竖都过了好一阵子了，其实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你是我老婆，你在被被人非议，难道让我袖手旁观？”司行慎将平板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之前的毛巾继续擦拭头发，“还是你觉得我袖手旁观了，司氏后面真的就会平安无事？”
同是夫妻，一方出现了问题，另一方很难不受牵连。
这一点，顾暖明白。
她不是生气司行慎私自行动，只是担忧……
担忧这一场因她而起的非议后面，有他们所看不到的隐患。
顾暖沉默不语，司行慎见她如此，弯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