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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对刘尚的采访(3 / 4)

它也不在取景框之内。这都是逼出来的。

还有,就是我作为导演,包揽了很多其他的活,很多人说中国不如美国的地方在于,人家有一个很好的工业体系在扶持这些新人。导演只管导演,其他的事情交由监制、美术、摄影等人去控制其他的流程。而在中国,一个导演不仅负责拍摄的流程,还要去做制片人、剧本策划人应该做的事情。

其实呢,真正的原因还是为了省钱,如果有钱,啥样的剧组班子攒不出来?

于瑶:

你从小比较喜欢读书,喜欢读哪一类?

刘尚:

我比较喜欢历史。我从小对美术、西方哲学、科学和文学艺术就比较有兴趣。我初中的时候,在书摊上遇到了一本尼采的《悲剧的诞生》,周国平翻译的,后来就买来看了。高中的时候读了从古希腊戏剧、莎士比亚戏剧一直到近代的作家的很多作品。

于瑶:

一个初中的孩子,对尼采的哲学接受起来应该还是会有点困难吧?

刘尚:

没有,我对尼采比较关注,尼采的诗歌,还有他后来写的《道德的谱系》,我都是全文抄一遍,我很喜欢他的哲学观点。

中学时期是求知若渴的。我对照着尼采,又把叔本华的著作都读了一下,后来也读了弗洛伊德,但现在都忘的差不多了。现在读的各种佛学和历史方面的要多一些,这也是我拍《三生猫》的灵感源头。

于瑶:

你是个悲观的人么?因为尼采和叔本华都是悲观主义者。

刘尚:

我不悲观也不乐观,我比较客观。世界是因果联系的,未来就是你现在做的事情而产生的结果。

于瑶:

但是你的三部长篇作品都在探讨了死亡的哲学,死亡是你一直想表达的一个主题么?

刘尚:我觉得一部电影,只有爱与死值得拍。因为这两个对人来说最重要的两个命题。但我拍不好爱,所以我就想探讨一下死亡。

与生命对应的就是死,面对死的态度是人生最大的问题。任何宗教都是告诉你生命的意义。因为有了死亡作为对照,生命的意义才会被提出。

电影的经验是语言无法传递的,之所以选择做电影,就因为我是想做语言无所传达的东西,所以一定要通过视听体验去感受时间的强度。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花两年时间做两个小时的事儿。采访只能说到外围的事情,有质量、有能量的东西都在电影里面。

于瑶:

对电影观念的理解,你曾经做了个厨师和医生的比方,比较有趣。

刘尚:

想再听一次原版,是吗?

于瑶:

对。

刘尚:

其实这只是一个导演对自己的定义。我更希望做一个厨师,我希望自己和观众是厨师和食客的关系,而不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两者之间的差异在于:作为厨师,是观众来吃他的作品,首先是因为它色香味俱全,吃完以后还挺有营养。先是因为趣味,然后又因为它的品质,最后因为它深层的情感与思想的沟通,这是一层一层的。

而作为一个大夫,把观众看作病人,上来你得为他把把脉,做一个诊断,开个药方,再给他吃两片药,这样看电影就会比较枯燥。

所以我要做一个电影行业的厨师,要做类型电影,先考虑电影的娱乐价值,然后是电影美学和人性探讨。

于瑶:

你最欣赏哪些导演,受过哪些作品影响?

刘尚:

在不同的年龄,喜好也是不同。在读书那会,我会选择看伯格曼、帕索里尼等欧洲大师的电影,还有日本的黑泽明。

毕业后,突然觉得那时的欧洲电影还停留在六七十年代,发展停滞,而美国电影融入到了商业系统里,商业得不肤浅,也有对人性的探讨,就开始看大卫·芬奇的片子,但芬奇最近的几部作品有点让我失望。

现在我最欣赏的导演就是能把类型电影与作者风格相结合的导演,比如,克里斯托弗·诺兰,他的《黑暗骑士》和《盗梦空间》是商业、技术和艺术结合的完美典范,我也很喜欢达伦·阿伦诺夫斯基的《黑天鹅》和科恩兄弟的《老无所依》,沃卓斯基兄弟的电影我也喜欢。

于瑶:

我看时评说您的电影,越来越有强烈的个人风格,而且越来越难懂了,您怎么看。

刘尚:

电影还是一种语言,用语言去理解电影的话,就很自由,任何电影都是对人生和人性的预言。所以电影是什么形态并不重要,任何形态和风格都是容器。比如你把可乐倒在玻璃杯里是可乐,倒在瓷杯里也是可乐,你要表达的东西还是这些,喜欢可乐的人一定是可以在任何容器中尝出来可乐的味道。

于瑶:

您创办的尚元文化经常会投资一些文艺片,您也喜欢跟文艺片的导演打交道,也常去戛纳柏林参加一些电影节,观看各国优秀的文艺片,从《梦回少年时》之后,您再也没拍过文艺片,以后会拍吗?

刘尚:

我可能会用这几年的时间专做魔幻、动作和史诗类型,等我老了以后再拍文艺题材的,不用耗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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