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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九零年(3 / 4)

声“哼”,挣脱了年轻姑娘的双手,昂着头看天。恰好一辆公交车停下,中年女人移动身子挤上了车,消失在人群之中。看热闹的见故事演不下去了,哄得一下作鸟兽散,车站上也没几个人在等车。

霍旭友这才细看了一下面前的姑娘。姑娘有着俊俏的脸庞,鸭蛋脸,额头很圆很亮很白,头发被一股脑的梳到脑后成了一个把子。她眼睛会笑,月牙般的嘴唇也会笑。她上身穿了一件宽松的红色短袖罩衫,下身是一条紫色的灯笼裤,也很宽松。整个身子像被彩色的气球给包裹起来,呈现出一种典雅的臃肿。霍旭友窘迫的成了个哑巴。

人家姑娘大大方方的说话了,“你们这是去哪,拿这么多东西,公交车很挤的,不方便挤公交。”

哥哥在背后戳了一下霍旭友,算是解了他的定身术,他来不及回答姑娘的问话,连着说了几个感谢,伸出手想跟人家握手,人家一点应接的意思也没有。他只好尴尬的把手缩回来,在腰上磨蹭了几下,一脸的燥热。

姑娘一笑,说:“不用谢。”又问:“你们去哪儿?”

霍旭友回答道:“我去单位报到,不得不拿这么些东西,也没预料到公交车这么挤,这才会产生刚才的争执。”他说完,心底上好像有了底气,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板。他发现他跟姑娘的个头几乎一般高,那就说阴姑娘个头不算是矮的了。他下意识的耷拉了下眼睛,看到姑娘穿了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脚趾头葱白似的白,小巧、匀称、丰满,惹人喜爱,极具挑逗。

姑娘“咦”了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忽又平静下来。停了一会儿,问:“是刚毕业分配吗?”

“对,今年刚毕业。”

姑娘“哦”了一声,“那你去哪儿报到啊?”她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霍旭友也乐得回答问话,毫无犹豫地说:“G行省分行。”

姑娘向霍旭友投来一束赞许的目光,这目光里,好像拉近了一段她与他的距离。她有点兴奋,然后道,“哎呀,我知道那地方,正好我也要经过,我可以陪你一块过去。”她说完,往马路边走了几步,举起了手。

霍旭友注意到了姑娘面部表情变化,因为是面对面,说着话,看得更仔细。姑娘长得确实美,尤其脸上泛着微笑的时候。一张鸭蛋脸,肤色白白的、嫩嫩的;额头宽广,头发柔软细密,闪着油亮的光泽;额头下面,两弯清秀的眉毛,温温柔柔的,干净齐整,很显然被精心修理过;两眼深邃,像两眼深水井,熠熠生辉;高耸的鼻梁笔直,一对涂了鲜亮唇膏的嘴唇像一弯月牙儿,调皮可爱。

一辆黄面的“吱”的一声停在姑娘身边。姑娘举着手原来是在招呼“黄面的”。“黄面的”是出租车,外形是一种天津产的微型面包车,通身喷了黄色的漆,被戏称为“黄面的”。上世纪80年代,兴起于天津。这种出租车既能载客又能载货,只要租客敢给钱,司机没有什么不敢拉的,加之价格便宜,4公里6元的起步价,起步价之上每半公里5角钱,市场很快席卷全国,成为大城市的一种便利交通工具,同时开启了中国出租车平民化的历史,大大方便了普通老百姓的出行。由于赚钱效应快,“黄面的”快速占据了城市的大街小巷,到处流动着黄黄的颜色,既成为了城市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也成为了城市交通管理的一道顽疾,被市民诟病,称这些“黄面的”为“黄虫”,也叫“蝗虫”。

出租车司机下来开车门。姑娘转身招呼霍旭友:“快,抓紧把行李提上车。”

霍旭友站着没动,他觉得姑娘与他无关,“黄面的”与他也无关。

姑娘见招呼不动,索性走回来,要提他地上的行李,焦急地说:“快提行李上车,我顺路,把你们捎过去。”

霍旭友嘴里说着谢谢,身子不由自主地提了包往出租车走去。听到哥哥在后面说:“这行么?”

霍旭友已把一个袋子扔到了车厢里,转回身去接哥哥,哥哥已经跟着到了车旁。

姑娘坐在了副驾驶上,哥俩坐在后面扶着行李,车一启动,哥哥欠欠地说:“妹子,我们到了地方拿一半钱给你。”霍旭友接着应和道:“是呀,这钱我们应当花。”姑娘莞尔一笑:“用得着吗?我顺路。”

司机斜愣着眼,插话:“你们不是一伙的呀,那算是两拨人打车,我需要收双份钱,要不你们下去,你或者他们。”他居然踩了刹车。

“谁说我们不是一伙人?我们相互谦让一下就不是一伙人了?抓紧开车!”姑娘的话里带出了厌烦的情绪。

霍旭友伸了下舌头,不敢再说话,同时掐了一下哥哥的大腿,意思是你也别再说话。

司机讨了个没趣,把车开得飞快。车上的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二十分钟后,“黄面的”停在了省分行大楼前的马路边,霍旭友还没掏出钱,姑娘已经把钱付了。他想先付就先付吧,等下了车再把钱扔给姑娘。姑娘先下了车,她想拉后面的车门拉不动,还是霍旭友从里面打开了。卸完行李,“黄面的”噌的一下加足了油门往前开去,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在招手,司机必须抢活儿。

姑娘指了指旁边的大楼,“这就是你说的地方,你们自己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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