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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六月初(1 / 2)

六月初,京城的夜晚微风习习,还算凉爽。街头行人如织,有匆匆而过的赶路者,有小贩不停的左右逡巡,也有偎依着漫无目的的情侣。虽然杂乱,但又保持着各自的秩序。

霍旭友跟陈惠肩并肩,也在漫无目的的走路,走得很慢,很清闲,一会儿抬头仰望星空,一会儿低头寻找各自的影子。他俩离的很近,肩膀总是有意无意的碰到一块儿,碰到了,马上分开,但很快又碰在一块儿。这不断碰触的意味很阴显,也很暧昧,也都是双方乐意的。这短暂的碰触能让年轻的心沸腾生火,点燃压抑的欲望。虽如此,谁也没有胆量让接触更进一步。

霍旭友燥热,恨不得立马搂住陈惠的小蛮腰,像从身边走过的其他恋人一样。他不停的低头去寻找陈惠的手,有强烈的欲望想去抓住它。陈惠靠着他的手提着包,总不给他空出来的机会。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他打算了无数次,无数次把手都缩了回来。甚至有几次他故意转到陈惠的另一边,陈惠的包却总是很配合得转移到她另只手上。反正,他跟陈惠中间总有一个不合时宜的包。这时候,他又是多么希望陈惠能够把手主动伸过来。陈惠好像无视他的存在,甚至都不看他一眼,只顾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走着小猫步,在慢慢地走,慢慢地走……

一辆汽车鸣着刺耳的汽笛在穿越人群,行人纷纷避让。车开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到了霍旭友和陈惠面前,车好像没有要慢下来的样子。霍旭友下意识的抓住了陈惠的胳膊,使劲往旁边一拽,汽车紧擦着他们的身边开过去。霍旭友看着汽车,心里头日起了司机他娘。等回过神来,才感觉到他的手跟陈惠的手十指合拢,紧紧地攥在一起,包包不知怎的转移到了他的另只手上,其实他早该替陈惠拎包的。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没有目的地,甚至也没有多少言语的交流,但他们的手一直牵着……

路上的行人渐渐变得稀少,孤灯长影,暧昧的的路灯光线里,霍旭友和陈惠已经不知道走出了多远,街景越来越陌生。他们的影子胶着在一起,不时变化着图形,有时像山峰,有时像棵树,有时像一团雾气,在昏黄的路面上时大时小的移动着,从影子里已经分不出谁是谁了。

霍旭友实现了他的愿望,他搂了陈惠的小蛮腰。

夜,应该很深了……

霍旭友回到宿舍时十二点多了,宿舍的其他几个人正在打保皇,看情形打得很热烈,似乎还有点火药味。见霍旭友进来,没有人跟他搭话。他自我感觉有点尴尬,凑近桌面,伸长了脖子往前看。

哲格任不耐烦道:“去去,上边去,别影响我出牌。”他赤裸着身子,懒得裤头都不穿,一抬腚,下面“嗵”的一声,嘎崩脆一个响屁。

霍旭友马上闻到了粮食腐化后的味道。他往哲格任脸上扇了扇风,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抬手去夺牌,说:“白放驴屁么,给我,我替你打会儿。”

哲格任没抓稳牌,被霍旭友一把夺了过去。无奈,他只好站起来,就在他刚起身的刹那,凑到霍旭友身上使劲闻了闻,猛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惊道:“妈了个巴子,你身上有香水味,从哪碰的?”

霍旭友扭头闻了闻自己的肩膀,说:“没有啊,你不是刚放驴屁么,驴屁有香的么。”

靳建宇哈哈大笑,拿牌指着霍旭友,“你以为秃子吃肉多、肚子里那堆屎是龙涎香啊。”他也凑近了霍旭友,狗鼻子似的吸了两下,很夸张的说:“有味,确实香水味。”然后皱了眉头,说:“这味我好像闻过,谁身上有这味来?让我想想,对,想起来了,陈惠身上就这味,咱班里只有她喜欢抹香水,差不了,说,你小子干什么去了。”

霍旭友心下得意,故作吃惊说:“不可能吧?我怎么闻不到呢。”其实他已经闻到了陈惠身上的气息,非常受用。

“你小子别装个X了,陈惠经常坐在我前面上课,这味我都闻了好几年了。”靳建宇肯定地说。

“妈个巴子,我说吃饭时候找不到你呢,原来去开小灶了。”哲格任一拳勒到霍旭友的后背上,又色迷迷的不怀好意地问:“是不是抱了?”

顾世忠把扑克往桌上一撂,故意沉着脸说:“我说他又洗澡,又梳头,又穿新衣的,原来有故事啊。”他的话在关键时刻往往起压舱石的作用,四年同室下来,他的行为举止已经奠定了头把交椅的地位。他把脸转向霍旭友,以审问罪犯似地口吻问:“是她吗?”

“就是……就是一块儿吃了个饭。”霍旭友算是承认了,心里美滋滋的,他期待着另外几个人羡慕的眼神和山风海啸般地欢呼。

场面却静得出奇,没有一个人答话,甚至表情都是冰冷的。

霍旭友被突然的沉寂搞得六神无主,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想了想,没错的,就是吃了顿饭嘛,吃了顿饭后又轧了一段马路,不但轧马路了,还牵手了呢,还搂腰了呢。他以为话没说全,大家在等他继续说下去,便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是不是一起逛马路的时候惹上的味道?”

顾世忠接了茬,沉沉地说道:“马上毕业了,即将各奔东西,你这个时候来这一出,早干什么去了?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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