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瘦长身形、如冰窖的笑声、还有恶鬼哭笑的青铜面具,是荀学雅历史梦境中的那个鬼面神秘人。
宋伯玉半跪在地面,努力挣扎想站起来,却如醉懵的人,怎没站都起不来。
“不错,很好,很棒,出色,优秀,就是这种味道,就是这种感觉啊!”
那青铜鬼面黑袍人已走到宋伯玉和梅松身前,双手斜向上高举,声音欣喜的赞美着,如同咏唱。
宋伯玉感觉浑身冰冷,好像被彻底冰冻,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嘴唇颤抖,声音微弱:“你,究竟是谁?”
鬼面黑袍人闻言,将高举的双手叉腰,鼻孔直视宋伯玉,用有些滑稽的声音说道:“我是谁?问的好,问的秒,问的顶呱呱!我只是一个孤独的手艺人,一切都是为了美妙的艺术,你说是不是?”
艺术?什么鬼艺术,我还艺术就是爆炸呢!
宋伯玉竟还有心思吐槽,他努力想仰起头看对方,却还是失败了,身体已经入冰块般僵硬冰冷,意识失去了对身体的全部控制权。
鬼面黑袍人揪着宋伯玉的脖颈,将他提起,两人双眸透过鬼面具空隙对视。
黑袍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惊叫道:“有意思,有趣,太有趣了!
你体内竟然有一道纯粹的阴灵气,散入四肢百骸,隐而不发,看来你的经历也很丰富呢?
就是你,让我的小玩具成了难得的瑰宝,真该狠狠的感谢你啊。”
一边说着,鬼面黑袍人空着的左手用力一攥,然后缓缓张开,一颗蓝黑色的鬼火在他手中跳跃。
狂笑不停,鬼火化作一个极为痛苦的哭脸。
鬼面黑袍人将蓝黑色鬼火直接硬生生塞进宋伯玉的嘴中,宋伯玉咬紧牙关,却无济于事,那鬼火顺着牙缝涌入,很意外的不热,异常冰冷。
如同吞下一团极寒的冰块,让已经冻僵的宋伯玉更加冰冷。
“纯粹的阴灵气,怎没能配得上你,让这一缕鬼火与你体内的阴灵气融合,才能体会极致的快乐,哈哈哈!”
鬼面黑袍人似乎特别喜欢看到别人绝望,毫不留情的说道。
宋伯玉感觉浑身如遭蚁噬,体表、肌肉、血管、骨髓、脏腑,这种感觉无处不在,极为痛苦。
他的心脏,微弱的银芒闪过,却又很快沉寂。
宋伯玉感觉自己好像堕入深渊,在不停的下坠,下坠,下坠……
在长宁街,兄妹三人租住的带院泥瓦房,秀娘正在和婴宁一起准备晚饭,她对婴宁抱怨道:
“哥哥最近总是不着家,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咱们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婴宁用力点点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好好说说他!”
微风吹过,烟火卷起,秀娘眼睛一酸,泪水不自觉的流出,她看向那个方向,忽感觉心脏揪揪的疼,右眼皮不停的跳。
“婴宁,你待在家里看着火,我出去看看。”
说完,秀娘就一路小跑出了院子。
回到废墟,宋伯玉感觉自己在不停下坠,直到看到一缕银色光芒,他浑身一哆嗦,恢复了部分知觉,竟睁开了眼睛。
背后火辣辣的痛,异常的痛!
他能感觉到,有东西趴在自己身上,正在撕咬自己的脊背皮肉。
鬼面黑袍人阴冷如冰窖的声音传来:“吃啊,整个吃掉啊,食、啃、嚼、咬、品、吞、咽、吸!
让你惧怕的,让你贪婪的,让你羡慕的,全都变成你的一部分,而你,将变成我的得意之作,集齐贪婪、卑鄙、懦弱、暴怒、鲁莽、仇恨于一体的恶念炼成尸!
赞美武……”
宋伯玉眼球努力向上翻动,隐约看到黑袍人双手向上,似乎在祈祷。
黑袍人的感官很敏锐,他立刻发现宋伯玉醒来,就这样下半身直挺,腰部整个向后弯曲,头部通过自己的胯,眼睛透过鬼面具空隙,盯着宋伯玉问道:
“你!为什么会醒来?这不合理、不修道、太愚蠢、太荒谬!中了我的鬼火,你为什么还能醒来,你的灵魂早应该千疮百孔才是,你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宋伯玉能感觉到,有一种疯狂和探究,透过面具空隙传来。
他并没有恐惧什么,反而微弱的笑了起来,知觉更逐渐恢复,在这种被不停撕咬的情况下,显得极为惊悚。
“你想知道吗?靠近些,靠近些,我亲口告诉你!”
鬼面黑袍人歪着脑袋,缓缓靠近,如同吐信子的毒蛇:“哦?你要自己说,难道是想求绕……”
如此近的距离,宋伯玉几乎耗尽了自己体内所有能调动的生命精气,双眸忽然爆射出一丝凛冽恐怖的杀道真意,入吹箭一般,没入鬼面黑袍人的眼中。
鬼面黑袍人猝不及防,直视了恐怖的尸山血海,整个人竟僵硬不动了,连奇怪的彻骨寒冷都消失了。
宋伯玉抓住良机,左臂肘部向上狠狠三连击,将已经失去理智在疯狂啃食自己的梅松击翻,右手抓向鬼面黑袍人的面具,想观其真容。
但刚触及面具,就觉如遭雷击,他立刻蹬腿,腰腹同时用力,整个人暴退横起后站稳,抓住浑身肌肉膨胀变形的梅松,直接扔向鬼面黑袍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