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今天收获怎么样？”
胖子手下的小弟吴大林看着胖子从门外回来，脸色却不太对。
“别提了！”
胖子把包重重一放，翘起二郎腿，“妈的！那小子没钱了！连个一千块都拿不出来！”
“最后一百块拿走了块破石头！”
胖子想想还是觉得亏了，“我这油费和买单的钱都不够！”
“艹！”
胖子又道，“我还以为这次能够赚个几万，没想到让我才跑了一趟！”
“胖哥，你消消气！”
吴大林给他倒了杯茶，“那人可能真的是没钱了，咱们再换下一个目标。”
“上回买了几个料子的钱还是东拼西凑的！”
胖子叹了口气，“要找这么一个冤大头可不容易！”
“确实。”
吴大林也感慨。
像苏澈这种对玉石连最基本的知识都不了解，又抱有极大的赚钱冲动的人最容易被他们蛊惑。
其他人都稍微懂一点玉石，要骗他们也不太容易，至少得拿出一点过得去的料子，赚点差价。
“不说了！”
胖子觉得心里憋屈，不想再想苏澈那件事。
“这一批料子如何？”
前几天听说光北有一批好料子，他特意派人过去抢了一批。
“周师傅亲自过去的，他说这批料子确实不错！”
吴大林道，“他说这批料子光是从外皮上看就感觉不错！”
“我去看看！”
胖子一扫心中的阴霾，迈着沉甸甸步子往吧你不是走去。
“胖哥，这料子你看看，这外皮都是绿的，这水头估计都不错！”
周强已经在这行混了十几年，摸一摸看一看就能大概知道这原石有几成的出镯率。
虽然也有过失手，但这行往往也靠一些运气，有些石头外皮看着是绿的，开出来其实就只有那一抹。
“辛苦了！”
胖子拍拍他的肩膀，“老周你的眼光越来越毒了，这些料子看着都挺不错！”
他拿了几个料子打了光，高兴得嘴角都快咧开了。
“老周，这几块料子肉质均匀，杂质也少，没啥裂痕，我估计都能出镯子。”
就算出不了镯子，弄几个玉牌，平安扣都成，这一趟只会赚不会赔！
老周嘿嘿笑了几声。
“一共几块料子？”
“八块！”
“怎么才七块？”
胖子数了数桌面上摆放的几块石料，“还有一块哪儿去了？”
“不是都在这儿？”
周强一数才发现果真是少了一块，“我昨天还见着的，怎么会不见了？”
胖子也紧张起来，“好好想想，是不是全放这儿了？”
这些料子都不便宜，万一真的弄丢了，他得让周强赔。
“那块料子不大，两根手指厚，我昨天还拿着过去酸洗间了。”
胖子忽然一愣，“那块料子是不是这么大？”
他用手比了比，“外皮有点儿绿？”
周强点点头，“对对对！”
胖子脸色一沉，“坏了，那块料子一百块卖给那小子了！”
昨天他过了酸洗间一趟，拿了那几块翻过的料子，可能不留神就把那块好料子也拿过去了。
“我去找他！”
……
苏澈正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忽然就进了一个电话。
他接起。
“喂，胖哥。”
难道胖子发现了？
“阿澈，今天今天忙不忙？”
胖子语气似乎有点着急，“你现在有没有空？”
“我有些事想和你说说。”
“什么事这么急？我现在在外面。”
苏澈自然是不愿见他，已经猜到他或许已经发现了那块料子的事。
“你什么时候回来？”
胖子就在他住的附近，今天就守在这儿。
“胖哥，你有什么事这么急？”
苏澈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打开。
“阿澈，就是那块料子的事，我把它当成废料卖给你了。”
胖子急道，“那料子至少要一万！”
苏澈喝了一口可乐，不紧不慢道，“你不是说只要一百块？”
卖出去的料子还想反悔？
“我搞错了，还以为那块料子不值钱！”
胖子听他那语气，似乎是不打算补那些差价。
“阿澈，你把剩下的钱补给我，或者把料子还给我？”
“胖哥，其实料子这东西你也要知道，没有开出来之前，无论多少钱买进来都是假的。”
“那料子绝对是好料！你还是把料子还给我！”
胖子急得冒汗，“阿澈，那块料子我还是不买了，你还给我吧！”
“胖哥，那块料子其实我已经在找人开了，其实就是块普通石头。”
苏澈怎么可能会还给他？
他也不会承认那块料子真的是好料。
“什么？！”
胖子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后悔自己不该说出那块料子的真实价值！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