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秦风的伤好了大半。
或许是心情舒畅的原因,每日都和图雅如胶似漆,心情真的能影响伤势的恢复速度。
可惜,时间太多,感情太长,夫妻二人没能有过多时间继续休假。
“夫君,万望小心!”
图雅贴心的为秦风整理好衣甲,表情很是凝重,这场战斗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军中每日都有人战死,她只希望秦风不是其中之一。
“嗯。”
秦风信心满满,轻轻拍了拍图雅肩膀,握着铁剑便上了城墙。
他所使的兵器,一直是训练时的那柄生锈的铁剑,说来也奇怪,明明生锈了这把剑却无比锋利,不知斩下了多少敌人的头颅。
“杀!!”
“攻上城去,取赤那首级!”
“弟兄们,冲啊!”
攻城的敌军战意汹汹,秦风身为守军,能做的只有死守!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消耗,守城物资檑木等物,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而敌人的攻城器械却源源不断的出现。
这便是守城的缺点了,守城就代表着物资将会匮乏。
守城,只会变得愈来愈艰难。
秦风却也只得咬牙死守,只有守住这座城,才能守住心中的那个人!
他是个俗人,才不为什么大义,不为什么黎民百姓,所为的只有图雅一人罢了。
忽而,一支暗箭从城墙下射来过来。
敌军早已盯上了秦风,秦风在这段时间,给他们造成了不少人员伤亡,是个难缠的角色,越是难缠的角色便越是要趁早铲除。
秦风只听到破空的箭羽声袭来,下意识的便感觉到完了,他正被一个攻上城墙的敌人纠缠住,来不及去挡这一箭。
锃!!
一把大砍刀横空劈下,不偏不倚的砍在射来的箭上,原来是一旁的四傻出手了。
秦风来不及过多交流,只是点头致意,在这漫长的战争岁月,四傻救了他不止一次,他也救过四傻好几次。
感谢之类的话,完全没必要说出口。
“小心!”
秦风余光瞥到四傻身后,瞳孔陡然放大,可惜想要反应时已经晚了,又一个爬上城墙的敌人,趁着四傻救他的空档,一斧头砍在了四傻脖子上。
四傻表情凝固,脖子上的缺口流下猩红的血,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吴镇雄甚至只看到一道残影,像是铜钱似的什么东西,飞来打在了铁烙之上。
“大胆!”
吴镇雄怒气冲冲的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随意的男子,打趣着回应:“我胆子一向挺大的,怎么着,你还要对我动手不成?”
吴镇雄打量了这人一番,发现根本不是斩妖司之人,便呵斥道:“斩妖司行刑,谁敢阻拦?来啊,给我将其拿下!”
顿时,众狱卒一拥而上。
“放肆!你们是要造反了吗?”
来人一声低吼,手中多出了一块令牌。
狱卒们被吓住了,同时目光被令牌所吸引。
“此人手里的令牌,怎么和我等的身份令牌如此相似?”
“八成是假冒的,也太不专业了,殊不知我等令牌都是由墨铁所制,他手里的这块似乎是玉做的。”
“假冒斩妖司身份,那可是死罪!”
众卒议论纷纷之时,吴镇雄自然也看到对方手中的令牌,他知道斩妖司里确实有玉做的身份令牌,不过,那是提督才有资格拥有的。
他所拥簇的林提督便有那么一块,此人难道是从林提督手中偷来抢来的?
这个可能性太低了,林提督是何等的手段通天,又怎会被毛贼偷走令牌。
正当吴镇雄打算下令将此人乱刀砍死时,忽然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不对!提督令牌,这世上不止一块!
除了林提督外,还有一个出走斩妖司数年的聂提督,身份令牌也是如此。
吴镇雄仔细打量,终于把眼前之人,与那个印象中已经有些模糊的聂提督联系起来。
咯!!
吴镇雄单膝跪地,膝盖将地砖砸的掷地有声,低着头咬牙道:“骠骑吴镇雄,见过聂提督,得罪之处还望聂提督见谅!”
小喽啰们这才后知后觉,眼前之人竟然是聂枭聂提督,随即连忙跟着跪了下来。
聂枭看都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而望向被绑着的秦风,打趣道:“看来,我来的刚刚好。”
“你再稍来晚一些,那就真的晚了。”
秦风笑了,笑的很是轻松,在被吴镇雄逮捕的时候,他心中便有一个渺茫的希望,那就是聂枭会赶到京城。
果不其然!这老小子还是及时赶到了。
聂枭淡淡的瞥了一眼旁人,说道:“还不快给他松绑?”
“聂大人,此人收受巨额贿赂,按照我朝利律和斩妖司内法...”吴镇雄硬着头皮将状纸呈了上去,心底还是抱着一丝渺茫希望。
“按照规矩,收受白银千两者便要被判处死刑,对否?”
聂枭敲了敲脑袋,一副很头疼的模样。
吴镇雄心中一喜,他赌对了,这个聂提督虽有些玩世不恭,可确是非常按照规矩办事的,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