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好意思?”
秦风嘴上那么说着,可一点没有起身走人的意思。
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总不能败兴而归。
婢女笑了笑不再多言,退到了幕后。
身旁座位的一个公子哥,听到了婢女和秦风的前半段话,还以为秦风是赊账来听曲的。
他羡慕的说道:“这位兄台,想必和月儿姑娘关系匪浅啊!竟然能在勾栏赊账?”
“还不错,还不错。”
秦风笑了两声应付,岂止是还不错,对方甚至还送了自己一个月光杯,并且两人还曾在轿子里躺在自己怀中...
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说出来要被她的仰慕者们打死,再说了,恐怕说出来也没人信。
月儿姑娘从来都是洁身自好,没有一点不好的传闻,曾经有某位外地来的富商愿意出五千两黄金,让月儿姑娘陪他一晚。
结果呢?月儿姑娘根本不予理睬,并且没几天那个富商就“暴毙”了。
不是月儿所杀,而是月儿的仰慕者们,都是些非富即贵的权贵者,其中甚至不乏一位小王爷。
那个小王爷是真对月儿着了魔,甚至说出只要月儿答应,他愿意立月儿为妻这样的话。
要知道,月儿姑娘哪怕再漂亮,给人的印象终究是勾栏女子。
小王爷的这番表白,可以说是鼓足了勇气,并且不惧外人目光的。
若是寻常勾栏女子,肯定感动的死去活来,而月儿却只是派人传话,婉拒了对方好意。
这个小王爷自此不再来勾栏,把自己关在家中足足半年,半年的魂不守舍,终于才彻底断了念想。
“好!”
秦风叫好两声,喝了一口上好的龙井茶,假寐般闭着眼,这才叫做享受啊。
只是,唱道半场月儿姑娘忽然停了。
她带着歉意对台下道:“实在不好意思,小女子忽感身体不适,只能唱到半场了。
诸位今日的座位费免了,还请到后台退钱。”
“这说的是哪里话,我等都是仰慕月儿姑娘,怎会为了区区十两银子而计较?”
“就是说啊,月儿姑娘既然身体不适,赶紧回房休息吧,多喝热水!”
“月儿姑娘,在下恰巧认识城西的王神医,需不需要在下将其喊来为姑娘诊断?”
舔狗们纷纷谏言,月儿只说是肚子疼,休息一天便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众人便都懂了,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所有人都离场后,秦风也打算离开,却被一位婢女喊话留下,自然是月儿姑娘的意思。
秦风打量了月儿姑娘一番,疑惑道:“月儿姑娘大概没来月事?借病遣散众人,难道是专程与在下相见的?”
不是秦风自恋,而是月儿姑娘确实没来,来没来的,他这个妇科圣手还看不出来吗?
月儿点了点头,轻启朱唇道:“秦公子,我若是你便赶紧离开京城,走的越远越好?”
“嗯?”
秦风观她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禁问道:“何出此言?”
“我听到一些消息,有人要对公子不利!”
秦风稍微一想,便猜到了是谁了,自己来到这世界后的仇家,也只有那个上司吴镇雄。
那个卢县令也算半个,只是卢县令已经凉的不能再凉了。
“此事,我会考虑的。”
秦风谢过月儿姑娘后,便回了住处,心中确是在想着该如何应付。
若是吴镇雄正面对付他,他大可以应付,可若是来阴的...
秦风取出钥匙打开门锁,表情顿时有些难看。
屋里,有人进来过!
秦风随即搜索了起来,倒也没有被翻箱倒柜的痕迹,不像是进贼了。
再加上,家里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有银两他都是随身携带的。
秦风来到床边蹲了下去,只见床底有个正正方方的盒子,他将盒子取出打开一看。
里面,亮晃晃的全是白银!
估摸着,数量至少在两千两左右!
“不许动!”
一声大喊,一队人马冲进了屋内,带头的正是吴镇雄,其他的则是其鹰犬。
吴镇雄冷笑道:“秦风啊,终于抓到你把柄了。”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风算是服了,对方专门花那么多钱来陷害自己,看来吴镇雄对姬宁势在必得不说,还非常的小心眼。
吴镇雄指着桌上的白银,说道:“何患无辞?分明是人赃俱获,你一个小小的刚进入斩妖司的人,哪来的那么多银子?还不是收受贿赂而来。”
在斩妖司,收受贿赂可是大罪,特别是收受地方官的。
这几千两银子,足以将秦风送上断头台了。
“押走!”
吴镇雄一声令下,顿时便有人上前将秦风拷上,秦风并没有选择反抗,一旦反抗那就彻底坐实罪名了。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秦风脑子飞快运转,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怕对方正面对付,就怕使阴招。
更重要的是,斩妖司的监狱...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