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德宇侯也真是太难了,有个这样的闺女也是够他头疼的。”又有一人感叹道,然他边上的兄弟却是指了指后头的喜轿,道:“这难也没有轿子里头的新娘子难吧?虽说德宇侯娶的是填房,可据我所知那轿子里头的新娘子可是头婚,这遇上刁蛮的继女也不知那新娘子的心里是何等憋屈?”
不知情的人同情颜恒,自然也有知道内情的人同情颜菀卿这个做女儿的是多不容易。
“你们光替那德宇侯和新娘子抱不平,可我怎么觉得是这德宇侯为父不慈呢?且不说那长乐公主才逝世不到一年就另娶新人,我家有个远房亲戚在丞相府当差,有幸那日跟着丞相府的姑娘前往侯府参加宴席,不成想当日的宴席另有内幕,那德宇侯竟是为了升官将那颜大姑娘送上四皇子的床榻,也幸好颜大姑娘机敏这才躲过一劫,你们说这样的人还配为人父吗?”有一位头戴布巾的妇人打抱不平道。
“啊!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劲爆的内幕。”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感叹。
人群中不大不小的议论声很是自然地传到颜恒的耳中,颜恒还以为自己的一番言论能将颜菀卿这个逆女打入绝境,没有想到事情并没有按照自己预料的发展,这让颜恒不禁感到一阵气闷。
只是颜恒不成想到,这一切颜菀卿早已有准备,这人群中的人也都是田丞相一手安排的,昨日虽然让画儿送信给田思思,可里头并无重要的内容,颜菀卿暗地里又派了阿晴亲自送了一趟信,毕竟今日的戏她需要田丞相一起唱,依照颜恒和田丞相的关系,田丞相没有道理会拒绝看颜恒笑话的机会,而事实也果然如颜菀卿所预料一般发展着。
“侯爷不必高声喧哗,我家郡主不过是收回自己的府邸而已,侯爷何必大惊小怪!”阿晴看着煽风点火的颜恒当即冷声说道。
阿晴的态度和话语刺激到了颜恒,颜恒大步上前一脸怒容道:“放肆刁奴,这是本侯的府邸,什么时候变成了那逆女的府邸?本侯在这儿住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狂妄的话!”
“原来就是你们在搅合本姑娘成婚的吉时!”
不知几时沈瑶竟是走到了颜恒的背后,就连大红的盖头也掀开了,只见沈瑶黝黑的脸上画着浓妆,嘴唇上还抹着艳红的口脂,原本的沈瑶虽然皮肤黝黑可五官还是略显清秀的,只是今日这妆容却是将沈瑶原本的那点清秀都给遮住了,将沈瑶衬得又黑又丑,也不知这给沈瑶化妆的喜娘是不是和沈瑶又仇?
对此沈瑶却毫不自知,只觉自己今日是最美的新娘,丝毫没有看到颜恒此时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嫌弃。
看到沈瑶露面冬雪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诧异,更是没有想到沈瑶将自己脸上抹得和猴屁股一样,当即忍俊不禁的差点就笑出声来了。
而阿晴则是一如既往地板着脸,“我等无意搅合沈姑娘的婚礼,只是这里是郡主府,二位若是要成婚还是请回自己的府邸吧!”
“什么郡主府,这分明便是德宇侯府,你以为换一块门匾便能掩盖事实吗?我与侯爷夫妻同心,你等还不速速让开了去,免得一会儿闹得让你家姑娘也下不来台。”沈瑶挽着颜恒的胳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