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这是作何?有何不满只管冲着朕来便是,作何吓唬濮阳?”明德帝十分不满地对着四皇子赵楚渝冷声道。
身为男子怎么能有不满就只管撒在姑娘家身上?岂非太过小家子气了些?何况老四是堂堂大周的四皇子这格局和眼界可不能如此小,度量更不该如此地小气,身为一个合格的君王便该运筹帷幄便是再不喜那人也该有容人之度,利用好每一个人让他们发挥出最好的用处。
就像他不喜颜恒一样,可他还是为了大局容忍了颜恒这么多年,哪怕是皇姐不在了,他依旧能容忍颜恒多苟延残喘些许时日,只是不待算总账的时候,等哪一天颜恒再无利用价值了,他保证会让颜恒体会到这个世上最为残酷的刑罚。
这么一想,明德帝的龙目中隐隐泛着兴奋且残忍的光芒,显然是明德帝对颜恒这个人是厌恶之极恨之入骨,但令人不得不佩服的是明德帝的隐忍非比寻常,对颜恒一忍便是十几年。
被明德帝嫌弃呵斥的赵楚渝碍于明德帝的龙威压根不敢顶撞半句,更是不敢再用阴冷的眼神去看颜菀卿,面对明德帝的怒火赵楚渝连连摇首道:“父皇误会了,儿臣不敢,儿臣对卿表妹只有爱护之意绝无不满之心。”
说罢赵楚渝又是看向颜菀卿满眼真挚地说道:“卿表妹,你放心渝表哥对你只有倾慕爱护之情绝无不满之心,遑论本殿会对卿表妹露出不满的眼神来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想来是卿表妹刚刚失去梨儿这个亲妹妹伤心之余误会了本殿,本殿对此也是深表遗憾,但本殿知道梨儿是梨儿,即便是梨儿做错了事情,可这事怨不上卿表妹,这点子粗浅的道理本殿还是明白的,渝表哥绝无迁怒卿表妹的意思。”
赵楚渝已经将他不要脸的功夫发挥地淋漓尽致,更是在颜梨身死之后第一时间对颜菀卿表达了爱慕之情,且是当着明德帝的面表达,此时的赵楚渝心中已经是另有想法了,颜梨已经死了,这个结局已经改变不了,那么赵楚渝也不介意当着父皇的面前表达表达自己对颜菀卿的青睐,说不定父皇到时候就将颜菀卿许配给自己。
就算父皇不愿意将颜菀卿许配给自己,可自己越是表达了对颜菀卿的倾慕,届时,旁人都知晓这颜菀卿是他四皇子看上的女人,又有谁敢不长眼去和自己抢女人呢?除非他是活腻味了。
若是淳于荨澈知晓赵楚渝心中所想定是会嗤之以鼻,他倒是要看看谁敢和他南月王抢媳妇?
听闻赵楚渝所言的颜菀卿面露恼怒之色,清冷着语声不满道:“四殿下慎言,菀卿虽是一介女流之辈却深知闺誉不能有瑕疵,殿下动不动便是倾慕之词怕是会引人遐想让人误会,虽说你我之前清清白白,可旁人不知晓啊!这世上之人又不是人人都如皇帝舅舅这般英明更多的是愚蠢云亦云之人,自古流言害死之人还少吗?难道博学多才、见多识广的四殿下不知道这么简单的道理吗?”
颜菀卿的一番言论字字句句皆是在理,听得明德帝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显然是意识到赵楚渝方才所言极为不妥,这濮阳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老四的话传扬出去,这今后濮阳的婚事还有何人敢问言?除非自己给濮阳赐婚或是老四将濮阳娶了去,这如此一来老四的心思昭然若揭,只是手段未免太过卑劣了些,总之明德帝是没看到四皇子对颜菀卿的爱慕举动,看到的和所思量的也只是四皇子对颜菀卿的低下手段。
“濮阳言之有理,老四你还不快向濮阳道歉?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朕定不轻饶你。”
赵楚渝知道颜菀卿这个女人是极为不给自己的面子,只是赵楚渝没有料到颜菀卿在父皇面前也敢如此伶牙俐齿,不仅半点不给自己面子还对着自己这个四皇子就是一顿怒怼,偏生父皇也不知是被颜菀卿灌了什么迷魂汤?对着颜菀卿这个鬼女人的话便是偏听偏信,好似自己这个儿子是路边捡来的,那颜菀卿才是他亲生的似的,父皇的偏心真是太过令人不平了。
“儿臣失言了,是儿臣考虑不周,还请父皇恕罪不与儿臣一般见识。”赵楚渝的桃花眼中流露出一抹自责请罪道。
可赵楚渝的请罪非但没有令明德帝舒展眉头反而让明德帝的眉头越蹙越紧,这个老四真是有些上不得台面,怎么之前他就没发现呢?
这一刻,明德帝对赵楚渝突然生出了一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