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都小心一点儿,莫要惊动了夏姨娘,李嬷嬷你自己个也吩咐一下意馨院的奴才们安分一点儿,若是惊醒了夏姨娘可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是得了侯爷的吩咐办事,李嬷嬷你可明白?”
李嬷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虽然她是知道秋姨娘小产的事情,但是此事不是夏姨娘做的,李嬷嬷心里也不慌,只是心疼夏姨娘,这会儿,夏姨娘刚睡着,李嬷嬷也不愿意让夏姨娘刚刚入睡就被吵醒,影响夏姨娘的休息。
“严管家你就放心吧,奴婢这点还是晓得分寸的,不过,我们姨娘的房间可得要小心这点查看,姨娘刚喝下安神汤,吵闹不得。”李嬷嬷对着严管家点头应声道。
严管家对于李嬷嬷这点的要求还是点头应下了,“你们几个都搜仔细着点,莫要放过一地一寸。”
关于秋姨娘小产的事情,严管家其实也怀疑是夏姨娘做下的,之前搜过的院子什么都没有发现,现在就剩下夏姨娘这一处了,严管家顿时便觉得夏姨娘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是。”几个管事婆子对着严管家齐声应道,随后开始了在意馨院各处搜查,包括下人们的屋子,而搜查夏姨娘的屋子则是一个叫方婆子的管事婆子去搜的,李嬷嬷不放心地跟在其后,怕这个婆子毛手毛脚地碰坏了夏姨娘屋中的东西或是惊醒夏姨娘来。
一盏茶的时间,当来福带着两个婆子搜到春杏的房间时,刚打开门来却是被眼前一幕吓得尖叫出声,来福听到走在最前头的婆子发出惊叫声,不由挤上前来,竟是看到了一名身穿粉衣的丫环吊死了在房梁上。
来福心头也是被吓得一跳,面色一变,急忙转身退出了房间并向严管家做了回禀,严管家则是亲自来到了春杏的屋子,并让外头的小厮进来将吊在房梁上的丫环放了下来,这才看清丫环的面容,不是春杏又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严管家厉声看向周围的人问道。
十多年了,侯府并没有发生过下人上吊自杀的事情,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上吊了?严管家倒也不害怕,上前亲自探查了春杏那青紫的颈脖上勒痕,一时间竟是没有瞧别的痕迹来。
而,意馨院的下人根本就不知道春杏为何会自杀?所以在严管家的质问后无一人能答出来。
严管家见没有人开口回答,也不将希望放在放在这些人的身上,只对着小厮挥手道:“先将这个丫环的尸身抬到前院去,一会儿,我亲自向侯爷回禀。”
小厮虽是应声,但还是询问如何停放春杏的尸身?“严管家,那这要放前院哪里?”很显然的是春杏一个丫环是不配放在属于长乐公主的灵堂处。
严管家瞪了眼没有眼力劲的小厮,“不会寻出空置出来的下人房放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什么用?”
小厮挨了严管家一顿训也不敢顶嘴,连连应是,在严管家的怒视下将那春杏的尸身抬了出去。
而,姗姗赶来的春雨正巧看到了毫无生机的春杏被小厮用担架抬了出去,春雨不敢置信地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吓得脸色都白了,她没有想到昨晚还和她同屋而眠的春杏就这样没了!
就在小厮快将人抬远的时候担架上春杏的一只手蓦然从担架上垂落下来,而夹在袖子内的纸张掉落在地,格外的明显。
春雨这会儿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看到从春杏的袖子内掉落在地上雪白的纸张,春雨正要上前时,却被在身后的严管家先一步捡了起来,严管家一目十行快速将纸上的内容浏览完,越看到后面越是惊怒,“来人,去夏姨娘睡觉的床底板上给我仔细地搜,务必将东西给我搜出来。”
来福和管事婆子等人并没有看到严管家拿在手上的内容,但也从严管家的话语中推算出了严管家之所以如此吩咐定然是与那纸上的内容有关。
婆子们应声前去了夏姨娘的屋子,来福则是上前来“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严管家也不瞒着来福,只将手上的纸张递给了来福,那来福本就是颜恒身边的小厮时常要伺候颜恒笔墨纸砚等物件,自然也是略识得几个字,在看过手中的内容后顿时就变了脸色,“还真是夏姨娘做的啊!”
严管家没有应来福的话,只将来福手中的纸张抽了回去并将其叠好放在了怀中,而后朝着夏姨娘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外便听到里头传来吵杂声。
原来是夏姨娘醒了,并且亲眼看到严管家派了搜查屋子的婆子从夏姨娘的床下板上搜出来了一个纸包,这一幕不仅看呆了夏姨娘和李嬷嬷,更惊呆了先前搜查夏姨娘屋子的婆子,没有想到她什么都没搜出来,结果让别的人第二遍给搜了出来,这会不会让严管家觉得她做事不用心?或是怀疑她替夏姨娘隐瞒那可就坏菜了啊。
婆子们将搜到的纸包交给了严管家,严管家打开来只见里头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用手指沾了一点儿凑近鼻尖闻了闻,严管家心中顿时就有了数,“夏姨娘,请吧,侯爷那头还等着呢。”
夏姨娘没有想到自己不过睡了一觉,没有想到就被人从自己的床底下搜出了纸包来,夏姨娘不用看也晓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姨娘身子不爽利,需要休息,严管家请回吧,改日本姨娘身子好些了自会去见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