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雪推开门来的一瞬间一柄锋利的长剑迎面而来,吓得冬雪差点惊呼出声,但她没
有忘记能在这里的人除了那个星羽外定然没有旁人,冬雪极力地克制尖叫出声,然,
仍是吓得闭上了双眼,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寒剑。
看清了来人,一袭黑色劲装打扮的星羽眸光中毫无感情地打量着眼前容色尚好的冬雪,淡漠地吐字道:“是你!大姑娘吩咐你来的?”说罢缓缓地将手中的长剑收回到刀鞘中。
听到男子沉稳的语声,冬雪缓缓地睁开眼,见星羽已经将长剑收了回去,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被星羽这么一吓冬雪都忘记了疲惫和粗气,想起大姑娘吩咐的事情,冬雪当即语声极快与星羽说清了来龙去脉,末了,不忘催促着还站在原地的星羽道:“你快去啊,耽搁不得,那周嬷嬷说不定已经来。”
冬雪是真的着急,就怕自己和星羽动作慢了,届时,连累了大姑娘无故被人陷害。
“你去外头牵制住周嬷嬷,替我争取时间,最少也要争取半柱香的时间才足够。”星羽将长剑别在了腰间对着冬雪认真道。
冬雪知道要星羽去检查屋子确实是需要时间,周嬷嬷只怕是快到了,若是没有人牵制住的话,星羽只怕是不能顺利地检查画儿的屋子,“我明白,你只管去,我这边守在外头,若是周嬷嬷来,没有半柱香的时间,我决不会放任进来。”冬雪严肃说道。
冬雪和星羽两人分头行事,结果等冬雪刚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周嬷嬷带着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紫竹院,而,紫竹院的下人们瞧见侯爷身边的小厮来福也在,顿时也没有人敢尚且前阻拦,只能任由周嬷嬷闯进来,恰逢,阿晴出去替颜菀卿办事去了。
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原本在颜菀卿屋中打扫房间的画儿,画儿瞧着外头乱哄哄的,便想着出门瞧一瞧,大姑娘不在院里,她可得替大姑娘将院落守好了才行。
谁知画儿刚一跨出门槛,就被眼尖的周嬷嬷看到了。
“来人,把画儿给我带走。”周嬷嬷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台阶上的画儿道。
跟随在周嬷嬷身后的婆子闻言立即挽起袖子迈着大步上前去,两婆子一人拽住画儿一只胳膊就将人往外拖,吓得画儿尖叫连连:“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手,我可是大姑娘身边的人,我犯了什么错?你们抓我干什么?放手,你们拽痛我了……”
然,无论画儿说什么?婆子们就是牢牢钳住画儿瘦细的胳膊不放,周嬷嬷正欲让其他跟随来的婆子去搜画儿的屋子时,冬雪从角落走出来,高声呵斥道:“周嬷嬷,你这是做什么?画儿怎么了?劳得你们这般兴师动众!”
紫竹院的下人原本是在围观,在看到冬雪的刹那顺势围了上来,以冬雪为中心与周嬷嬷形成两个派系。
“原来是冬雪姑娘啊,这画儿是谋害我们姨娘的人,侯爷让老奴将画儿带过去问话,还请冬雪姑娘行个方便。”周嬷嬷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
若不是看在这个冬雪是长乐公主给大姑娘的,又向来稳重得很得大姑娘器重,周嬷嬷才没这么好的性子与冬雪磨嘴皮子的功夫。
画儿看到冬雪顿时有了主心骨,急忙朝冬雪寻求庇护,“冬雪,你快让她们放了我,大姑娘呢?奴婢便是犯了错也该由大姑娘处置。”
冬雪用眼神示意画儿安心,一本正经地对周嬷嬷说道:“周嬷嬷,你也听到了吧?不管画儿犯了什么错?自有大姑娘处置她,只怕是周嬷嬷还没有处置画儿的权利,还请周嬷嬷放开画儿,否则,便是大姑娘问责起来,周嬷嬷你也担待不起。”
这个周嬷嬷是秋姨娘的人,秋姨娘虽不如南宫姨娘那般低调,但也不如夏姨娘那般猖狂,就连秋姨娘都要给大姑娘面子,身为秋姨娘身边人的周嬷嬷合也该给大姑娘几分面子情,毕竟自家姑娘才是正经的嫡出,而今,又是贵为濮阳郡主。
周嬷嬷自是知道这冬雪明里暗里地拿大姑娘压制自己,可周嬷嬷现在还哪里会慌?现在她是奉了侯爷的命令过来的,大姑娘再尊贵那也是侯爷的女儿,做女儿的难道还能违反父亲的命令不成?若是大姑娘真敢忤逆侯爷的话,一顶不孝的罪名扣下来,便是大姑娘也要掂量掂量。
“冬雪姑娘这话老奴怎么听不太懂了?老奴是奉侯爷的命过来请画儿姑娘过去问话,的,老奴只是奉命行事,冬雪姑娘未必为难老奴呢?若是冬雪姑娘不信的话只管随老奴一块儿过去便是。”周嬷嬷眯了眯小眼睛甩了一下帕子说道。
这冬雪若是过去,周嬷嬷自是高兴得很,那头有侯爷在,这冬雪过去了也得给她憋着粗气。
冬雪又不是不懂事的丫环,怎么可能会随周嬷嬷过去?也不可能让周嬷嬷轻易将画儿带走。
“我瞧嬷嬷还是稍微等一等吧,奴婢这边让人去请大姑娘回来,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大姑娘回来了再说不迟。”冬雪随即朝着紫竹院的一个小丫环招手道,“你去前院将大姑娘请回来,就说有人欺负画儿,请大姑娘回来做主。”
冬雪的话刚落,不待小丫环应声,周嬷嬷拍着大腿道:“冬雪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谁去欺负画儿了,老奴不是说了吗?只是请过去问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