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些人却在这儿扰阿妩的清净,这令颜恒不能所容忍。
“滚,都给本侯滚回去,谁在再这儿吵闹,本侯就要了她的命!”颜恒恶狠狠地回首盯夏姨娘和秋姨娘等人,视线来回在她们的脸上扫过,令人毫不怀疑若是不听从颜恒的话语,下一刻就会被颜恒亲自收拾。
夏姨娘闻言故作镇定地抿了抿唇瓣,冷哼着瞪了秋姨娘一眼,甩了甩帕子,正准备带着颜梨离开清泠院的时候却听到废墟中传来一个婆子的惊呼声,“啊~”
夏姨娘刚刚抬起的脚又重新放了回来,并紧张地挤上前探着身子往里头瞧。
颜恒踉跄着起身朝着惊呼的婆子走去,只见婆子颤抖着手,指着黑漆漆的横梁下正压着一个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黑漆漆的尸身,一阵阵的焦碳烤肉味令人不由觉得反胃不已,然,颜恒却是眼尖地认出了那焦黑的手腕上佩戴着一只长乐公主最喜爱的金镶玉凤型雕刻的镯子呐!
这一刻,颜恒所有的侥幸都随此时而烟消云散了,不禁悲从心头来,颜恒再次红了眼眶,颤抖着手蹲下了身将横梁挪开,并牢牢地将已经被烧焦的尸体抱在怀里,嗫喏且颤动着唇瓣,久久哽咽地无法出声,看着已经成为一具焦炭的长乐公主,“啊~,阿妩!”颜恒终于崩溃的嚎出声来,随着颜恒的一声悲痛哀嚎,他终于再也绷不住地泪洒当场。
三个姨娘从来都没见过如此失态且崩溃的侯爷,一时之间都被震得久久无法回神来,心中五味杂陈,在这一刻,三个女人才意识到原来侯爷真正爱的人始终是长乐公主。
夏姨娘更是想起自己当初在侯爷书房见的那幅侯爷亲手所绘的丹青,那画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侯爷真正想画的人是长乐公主。
而,她夏澜只不过是长乐公主的替身,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侯爷喜欢盯着她的嘴唇看了?只因为她的唇恰似长乐公主美艳的唇形,哈哈~
多么好笑的笑话啊!可怜她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有多可笑,一个替身妄图得到侯爷的真爱!夏姨娘在这一刻不禁泪水涟涟地痴痴望着颜恒,一边痴笑,一边摇头,整个人受到了深深的刺激而痴癫。
而,受到刺激的人又何止夏姨娘呢?秋姨娘英姿飒爽的脸上一脸难以接受地看着紧抱着焦尸不肯撒手的侯爷,侯爷深爱着长乐公主!那么她们这些姨娘算什么?侯爷可曾对她们动过几分心?看着侯爷竟然亲吻焦尸的额头,秋姨娘竟是反胃地呕吐出来了,拽着小丫环的手呕吐个不停。
颜娉柔不明所以地踮起脚尖朝里头看,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神色痴迷地怀里抱着一具焦尸,颜娉柔吓得大叫出声,“啊~好可怕,姨娘,母亲变得好恶心,好可怕!”
此时,秋姨娘早已吐得昏天地暗,根本没有空制止颜娉柔的尖声尖叫。
就连颜梨也狐疑着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口鼻,探着身子朝清泠院的主卧方向望了望,见父亲的神情更不似作假,颜梨掩饰住心中的喜悦,嫡母真的死了,死了!
颜梨嘴角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的大姐姐,悄声道:“梨儿,方才朝里头望了一眼,啧啧,烧得没有半点人样了,母亲可太惨了,梨儿瞧着都忍不住伤心呐,大姐姐不去瞧瞧母亲吗?未免不孝了些吧?亏得母亲平时那么疼你,也是,大姐姐这会儿不得急着为自己的今后而哭泣吗?毕竟,没了母亲的庇护后,大姐姐只怕今后只得夹着尾巴做人了,可不得替自己哭一哭吗?”
颜菀卿此时脸颊上布满了泪水,听到颜梨的话后颜菀卿终于缓缓转头看向颜梨,瞧着颜梨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来挖苦她,颜菀卿心中冷冷一笑,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诧异和伤心,语速缓慢而委屈道:“二妹妹……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颜梨眉梢微微上扬,依旧悄声回应着颜菀卿,用帕子掩嘴咯咯一笑道:“哦?我怎么就不能呢?大姐姐莫非觉得自己个还是以前的侯府大姑娘吗?”
颜菀卿听着颜梨的话眼眶中的泪水越发的多了,眼泪一滴接一滴地滴落下来,颜菀卿不顾形象地扑进颜梨的怀中,扬高了语声道:“二妹妹,母亲没了,二妹妹,姐姐我这心里伤心啊……”颜菀卿一边哭诉着,一边悄悄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暗暗地在颜梨肚子上的软肉下手,捏着软肉狠狠地掐着。
没有了长乐公主在,颜梨也就没有了顾忌,毕竟在父亲的心中,她这个女儿一向比大姐姐得宠,颜梨便是故意奚落颜菀卿也毫无压力,出一出颜菀卿与她抢四皇子的仇。
不成想她都这般奚落大姐姐了,大姐姐竟然还亲热地往她的怀里扑,颜梨明艳的脸上微微一僵,没有搞懂颜菀卿这是在要做什么?但,很快肚子上的疼痛就让颜梨明白了颜菀卿这是在给她使阴招,她不过是奚落几句,这个颜菀卿就对着她动手,简直专挑她的软肉上掐,可疼得颜梨一个龇牙咧嘴,当即就忍不住地推了颜菀卿一把。
而,颜菀卿也顺势摔倒在地上,额角磕在了地上的石子上,不仅擦伤了额角还渗出了血珠子,“啊,大姑娘你的额头流血了,二姑娘,你咋就这么狠心呢?对自己的亲姐姐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可怜的大姑娘刚没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