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长乐公主和大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侄女被人欺辱了还不管?届时,侯府的颜面还要不要?若是她颜晴清得不了好,等传出去了,大伯家的那些个嫡的、庶的都得和她颜晴清陪葬。
颜晴清这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不成功便成仁,对自己狠,对侯府的姑娘们更狠!
自然,这些都是颜晴清暗自的想法,若是让长乐公主知晓了只怕是会将颜晴清秘密给她处死,绝不会容忍颜晴清多活一分钟。
听完两位当事人的话,侯府几人自然是更偏向于颜晴清的说法,长乐公主却是瞧着颜晴清说的不太真实,不过,长乐公主倒也没有当场点破,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女儿也姓颜,只是对着颜恒淡声问道:“此事,侯爷怎么看?”
听到长乐公主的话,颜恒也是对颜晴清这件事感到十分得棘手,这许怀朔是摆明了态度不愿意娶颜晴清,而,颜晴清出了这档子事只怕是非许怀朔没法嫁了,传出去侯府的名声非得被颜晴清连累了不可,即便是颜晴清再该死,颜恒不得不捏着鼻子替颜晴清处理这件事。
颜恒瞧见自己的二弟颜皓对着自己投来祈求的眼神,颜恒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那个二弟此时是想求自己成全了此事,事到如今的颜晴清早已没了更好的选择,若是真能嫁给许怀朔那也是颜晴清的高攀,“贤侄啊!你看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女子的名节大于天,我这侄女只怕是除了贤侄外再难嫁人。”
许怀朔听到颜恒的话语拧紧了眉头,显然是被恶心到了,此时的颜晴清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般死死地粘着许怀朔,而,许怀朔还被侯府众人逼着娶颜晴清,许怀朔哪里能不被恶心到?
久久不曾听到许怀朔言语,颜恒只好继续说道:“贤侄啊,不是颜伯伯逼迫你,且,不管清姐儿是不是故意的?可贤侄你是确确实实地看了清姐儿的身子,这点不可否认吧?现在清姐儿除了嫁给贤侄外,另外的一个选择,便是以死证清白,这么一条鲜活的生命,贤侄难道愿意看着这么说没就没了吗?”
颜恒自称颜伯伯,还一口一个贤侄的,不就是想着和许怀朔套近乎好说话嘛,不然也不用大费周章。
许怀朔又如何听不出来颜恒这是打算用道德来绑架他?不过,许怀朔并不打算就范,这一切,都是颜晴清的自作自受又与自己有何关系呢?
“侯爷此言差矣!此事并非本世子所为,若因此娶了此等心思不纯之人,岂不是给那些心思肮脏之人开启了一扇希望之门吗?只要行事不择手段便能达成所愿,如此误导他人走上歧途,这难道是侯爷想看到的吗?”许怀朔可不与颜恒攀亲戚。
颜恒没有想到许怀朔这个以武探花出身,自愿到明德帝身边做侍卫的武夫竟然在嘴皮子功夫上这么利索,反驳得他竟是无话可说。
二房夫妇在听到许怀朔将她们的女儿形容成了心思肮脏之人后,瞬间脸色十分得难看,这都是要怪颜晴清做下这等难以言喻的事情来,才会让他们这做父母的跟着抬不起头来。
二夫人即便是再气颜晴清,可此时听着许怀朔毫无敬意的话语,也是忍不住气得开口,“许世子这话说得怎么让人听了这么不得劲呢?难道,今天的事情就是我家清姐儿一个人的错吗?你许世子就一点错处也没有吗?我家清姐儿又如何得知你许世子就会在宴席上喝大了?今儿个菀卿侄女的及笄礼上来的人也有不少是比你许世子身份高贵的,我家清姐儿即便是要算计什么?为何不能挑个比你许世子条件更好的呢?”
二夫人一连串的反问直接将许怀朔弄懵圈了,因为这些话他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也无法知晓为何颜晴清就非得赖上他?在场不乏有身份比他尊贵之人,在这些人里头挑选,似乎怎么也轮不上他的意思。
这二夫人倒是将许怀朔问得怀疑人生了,整个人都不那么自信了,隐隐觉得自己个冤枉了颜晴清,不,他不能被颜二夫人洗脑,这当时的情景可不像是误会,分明就是颜晴清在勾引自己。
“老二媳妇这话说得不错,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呸呸!老身的意思是清姐儿自小养在老身膝下,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定然不会做出糊涂的事情来,老身也并不是说许世子你不好,只是这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所谓缘分天注定,许世子你又怎么知这不是我家清姐儿与世子你的缘分呢?世子不妨听从天命。”颜老太君笑眯眯地劝慰着许怀朔,试探着将许怀朔对颜晴清的反感印象扭转过来。
在颜老太君看来,这许怀朔简直就是颜晴清的良配,错过了许怀朔,她估计会替清姐儿后悔死。
许怀朔听着颜老太君和二夫人的话,心中不住地冷笑,这德宇侯这一家子可真有趣,莫不是将他当成三岁孩童哄骗?还是说他看起来很傻的样子吗?
“此话,请恕怀朔不敢苟同,怀朔的良配已经有了云安郡主,还望贵侯府莫要强人所难。”许怀朔语声冷冷地应道。
颜晴清见许怀朔态度坚决,捏着帕子捂着脸哭泣道:“嘤嘤~都是晴清的错,祖母就让晴清以死了解吧,晴清不想给侯府抹黑,晴清也不想令许世子为难,一切都是晴清的错,晴清也没脸活了。”说罢便要挣扎着起来,欲要一头撞死在挂着帷幔金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