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颜恒视若无睹,直径从颜菀卿身侧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对于颜菀卿的问好只作充耳不闻。
见颜恒是朝秋姨娘院子的方向过去,颜菀卿自顾自地起身,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咱们回去吧,冬清。”
冬清将颜恒的态度看在眼中,有心想宽慰姑娘几句,然,看着姑娘转身离去的背影,冬清终是将到嘴的话语咽了回去。
芙蓉阁。
颜梨正坐在桌几前,十分认真地抄写着桌上的佛经。
忽而,柳枝急匆匆地从外头走进来,见颜梨正在抄写佛经,不敢轻易出声打扰,只立身于一旁,默默等着颜梨将页面的最后一个字抄写完,这才帮着收拾笔墨,“二姑娘,奴婢无意间听到一个消息,不知,该不该说?”
颜梨淡淡地瞥了一眼柳枝,慢悠悠地将抄写好的佛经收到锦盒中,淡着语声道:“说吧。”
柳枝俯身在颜梨耳畔一阵低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只瞧着颜梨越听到后面脸色越发难看,颜梨眸光凛冽地盯着柳枝道:“此事当真?”
柳枝犹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是奴婢亲耳所闻,万不会有假。”说着又从怀里掏出来一方帕子,将帕子摊开,里头赫然是一些药渣子,“奴婢也怕有假,这是奴婢悄悄从采环倒的药渣中偷偷取了一些回来,二姑娘可以找大夫看看。”
颜梨看着桌面帕子上的药渣,用手捻了一点,凑近鼻尖闻了闻,这是安胎的补药!
颜梨眸光凛凛地望向柳枝,“此事,还有谁知晓?”
柳枝摇了摇头,道:“除了秋姨娘身边的人外,想来便是奴婢和二姑娘。”
颜梨冷冷一笑,慢慢地绕着屋中踱步,紧接着便对着柳枝道:“你且将这话传给春杏······”。既然如此,那便让春杏再为她办一件事吧!原本,她是准备这几日便将春杏弄走,现在嘛,只得缓一缓了。
柳枝听完颜梨的吩咐,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连连点头保证会将事情办好,真是太好了,她早就等着看大姑娘倒霉的这一天,还有冬清!
看着柳枝离去的欢快步伐,颜梨明亮的眸中划过一缕精光。
清枫院,颜恒一脸柔和地摸着秋姨娘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了秋姨娘的腹部,秋姨娘一脸幸福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侯爷,“侯爷,孩子还小,现在听不出什么动静的。”
颜恒听到秋姨娘这话,哈哈一笑,关切道:“无碍,容娘小腿是否肿得厉害?”
“是有些肿,柔儿时不时地给婢妾按了按,倒是还好。”秋姨娘嘴角带着笑意说道,原来,侯爷还记得她一怀孕就容易腿肿,想来自己在侯爷的心中到底是有一席之地。
“柔姐儿会是个好姐姐。”颜恒欣慰地笑着道。
秋姨娘十分赞同地颔首,适时,采环端着汤药上来,“姨娘,这是刚熬好的补胎药,姨娘趁热喝这效果更好。”
秋姨娘闻着难闻的汤药味,不禁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一抹纠结之色,“这药苦得很。”
颜恒亲自接过瓷碗,拿着小勺子拌了拌,舀一勺轻轻吹了吹热气,“容娘,良药苦口,为了咱们的孩子,只能委屈你了。”
颜恒亲自喂,秋姨娘又哪里会不喝?
颜娉柔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自家姨娘和父亲你侬我侬地耳鬓厮磨,连连退了回去,不敢进去打扰。
只要姨娘生了弟弟,将来她可就再也不比二姐姐差什么了!
穿着青色衣裳的锦绣神色慌张地躲避着过往的丫环,来到了一处略显冷清的院落。
锦绣进了院子后瞧着一地的落叶也没人打扫,不见守门的婆子,就连丫环也没瞧见,不知是躲去哪儿躲懒去了?只得自己上前叩响主屋的房门,低语道:“姐姐,你快开门,是我。”
“咯吱~”一声,房门应声而开,开门的人正是一脸憔悴的锦瑟,锦瑟将站在门外的锦绣拉了进来,“快进来。”
锦绣被锦瑟拉进房中,见自家姐姐又将房门关上了,这才不解地问道:“姐姐,这院子里的下人呢?姐姐,你怎么消瘦这么多?我听小丫环说你寻我来,等着老太君睡下便连忙过来了,有什么事情?你且慢慢道来?”看着枯瘦嶙峋的锦瑟,锦绣惊讶不已。
锦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寻上了锦绣,见锦瑟面露难色,即便再难以启齿锦瑟却不得不说,“姐姐,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寻妹妹你,你一定要帮帮我。”锦瑟握紧了锦绣的手道。
回握住锦瑟冰凉的手指,锦绣颔首点头,示意锦瑟将难处说出来,只听锦瑟眉头紧锁,缓缓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上月的月事到现在就没有停过,月事不停我也无法侍奉侯爷,可看了大夫也寻不出原因来,侯爷觉得晦气,渐渐地便不来我这儿了,那些踩地捧高的奴仆见我失宠了,也就不将我放在眼里。”
锦绣闻言吃惊不已,“月事现在还在?”这怎么可能?一个女人一个月最多也就一周,这连续一个多月怎么都是异常的。
只见锦瑟苦涩地点着头,锦绣为自己的姐姐担忧不已,怪不得锦瑟会如此消瘦,若是任凭如此下去,只怕是自己的姐姐不久就要远离人世。
锦绣回握着锦瑟的手,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