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奴婢这就去传膳。”
冬清见自家姑娘肯先用膳便开开心心地出去,以前只要是夏姨娘派人来,自家姑娘肯定是第一时间过去,哪里还管用不用早膳这事。
“吱呀!”房门从里打开。
春杏还以为大姑娘出来了,结果只看到冬清一个人。
“大姑娘呢?”
冬清挑眉轻笑道:“姑娘刚起,一会儿用了早膳再同你过去,你且一旁候着。”
春杏不可置信地看着冬清,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莫不是冬清在哄骗她?
“冬清妹妹,你可是将我们家姨娘的事告知大姑娘没?大姑娘怎么可能会让我在这儿等?”
“我莫非还能哄骗你不成?你若不愿等,便先回去即可。”
话落,冬清转身忙活去不再搭理春杏。
姑娘还等着她的早膳,她可没功夫和春杏磨叽那么多。
看着冬清远去,春杏懊恼地跺跺脚却也只能继续候着,若是不将大姑娘请过去夏姨娘回头肯定责罚她。
半晌,好不容易将大姑娘给盼了出来。
春杏一看到颜莞卿便如见到救星一般。
“大姑娘,你可出来了,在紫竹院站的我这腿脚都酸了,大姑娘你快去看看我们姨娘,我们姨娘今儿是真真委屈呢·········”
春杏说完象征性地捶了捶小腿,飞快地扫了眼颜菀卿。
只见颜莞卿浅笑不语淡淡地看着春杏,春杏却没来由心里一哆嗦,讪讪地不敢再多言。
说来也奇怪,明明大姑娘什么也没说可她不由一阵胆寒。
“看着我做何?还不快带路。”颜莞卿淡笑道。
“啊···哦···大姑娘这边请。”春杏连忙低下头,也不敢再提腿脚酸的事。
以前她只要略提一提,大姑娘必定会赏赐她,看来今儿个的赏赐是没戏了。
穿过圆形花园又走了一条九曲回廊这才到了夏姨娘居住的意馨院。
意馨院中种满了各种颜色的芍药花,正迎风怒放着令整个意馨院春意盎然,令人陶醉。
然,还未走近,颜莞卿便已经听到屋中传来摔东西的噼里啪啦声。
春杏见颜莞卿停下来,不禁着急道:“大姑娘,咱们快点进去吧,侯爷正发怒,也不知我家姨娘如何?
冬清担忧地冲着颜莞卿摇头,侯爷正在怒头上,自家姑娘若是这样进去只怕是会受到迁连。
见冬清关心自己,颜莞卿只觉得心中一暖,不由暗自感叹:这样子真好!
“那你便先进去通报父亲吧。”颜莞卿淡淡开口道。
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我进去,不如你先进去感受一番吧,颜莞卿恶趣味地想。
“这,奴婢···奴婢····”春杏哪里敢进去。
方才她也不过是想报复冬清先前的一巴掌,毕竟大姑娘进去了,这冬清肯定得进去,到时候侯爷发怒了,冬清肯定得跟着受罚,但现在让她进去简直是去找打,她哪里敢?
“怎么?听不到我家姑娘的话吗?何况你家主子在里面,你难道就不担心?”
冬清的意思很明白,你家姨娘在里面受罚,你这身为下人担心的话便该进去。
春杏闻言暗恼冬清多嘴,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
果然,春杏进去没多久便传来痛苦的惊呼声。
颜莞卿与冬清甚是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这才施施然迈着莲步进去。
只瞧屋中央软毯上碎了许多瓷片,一身穿云纹飞鹤紫色朝服的中年俊朗男子正坐在上首。
地上跪着一美貌艳丽的中年女子,正楚楚可怜地望着上首的男子,“侯爷,妾身真真不知为何会这样?妾身的弟弟也定然是遭人诬陷,侯爷你要帮妾身的弟弟做主啊。”
夏姨娘声泪俱下地委屈道。
“诬陷?好一个诬陷!你当本侯是瞎吗?整整八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他竟敢独吞,他胃口倒是好,也不怕噎着。”颜恒冷笑不已。
“侯爷,不会的,妾身的弟弟他没有这个胆子,侯爷你要相信妾身,是谁?到底是谁如此污蔑妾身的弟弟?”
夏姨娘红着眼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夏姨娘也确实是委屈的不行,自个那不争气的弟弟根本就没有和她透露过什么银子。
“相信?本侯倒是想相信,可皇上会相信吗?那可是赈灾款,今年江南发水灾,淹死了上万百姓,本就是皇上的一块心病,可他倒好,竟敢顶风做案!”颜恒简直被气死了,只觉得五脏都在冒火。
若是夏傅此刻在面前,他定会狠狠地掌括于他。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最可气的是这个废物竟然还躲起来,不敢来见他。
连想了解具体的情况都没法了解,他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这个蠢货!
若是不尽快将夏傅找出来,只怕侯府到时候都会受到牵连。
颜恒十分火大,他决不允许侯府毁在一个夏傅手里,绝不!
夏姨娘呆呆地看着颜恒,一副还没反应过来吓傻的模样。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这么大胆,连赈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