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夜薄琛的手指明明在键盘上飞舞着,可是手机屏幕上却是主页面的图标。
他,并没有拨号出去!
“夜薄琛,你吓唬我!”
无数次提醒自己,在夜薄琛面前,万事都要沉住气。
可此时此刻,他发觉被夜薄琛耍了,情绪却几近崩溃,连声音都变了。
“秦翰,你心虚了?!”
夜薄琛一把抢回手机,冷冷地看着他。
秦翰?
这是夜薄侗的本名!
已经好久没有人喊过这个名字了,夜薄侗怔了一下,眼神陡然变得狰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不准叫我秦翰,我是夜薄侗,我只有一个
名字,叫夜薄侗!”
夜薄琛才不会听他的,他勾唇冷笑:“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生下的野种,也配姓夜?我没有动你,不代表我不敢动你,不能动你!”
此时的夜薄侗气得双眼通红,肩膀微微颤抖着。
刚刚的意气风发一扫而空!
秦翰这个名字就像一记炸雷扔进他的心海,直炸得他理智全无。
二十岁之前,他生活在多么肮脏的淤泥之中,受过多少侮辱和伤害,他不愿意去回想。
还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忘了,可是那么深刻的痛苦记忆,像烙在他的心上,哪里会忘?
“夜薄琛,你少在这儿说大话!你
这个总裁,爷爷想让你当,你就可以坐得安稳,不想让你当,你随时都得滚!”
他气极了,指着夜薄琛的鼻子,吼得歇斯底里。
夜薄琛神色一凛,抬起长腿,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
这一脚,呼呼带风,力道凌厉,夜薄侗痛得倒抽一口凉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惨叫声吞进了肚子里。
“秦翰,你以为你是谁?你在爷爷的眼里,不过就是一枚棋子而已。你不清楚?你不老实一点儿,连做棋子的机会都没有!”
夜薄侗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他嘴角轻颤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反驳
吗?
呵,夜薄琛说的都是事实。
他当然知道自己只是夜文山的一枚棋子。
霸道如夜文山,表面上退居二线,其实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夜氏。
他和夜薄琛在经营和管理策略上的分歧越来越多,于是,他想方设法约束夜薄琛。
只是他可能不会想到,夜薄侗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强大。
他更不会想到,夜薄琛对夜薄侗的了解远比他多得多。
夜薄琛的眼神冷到极点,唇齿微动,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这是他第一次警告夜薄侗,也是最后一次。
这只不安分的狼,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作妖了
。
夜薄琛轻舒了一口气,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咖啡,轻抿了一口。
又涩又苦,不过他毫不在意,一口气喝光了。
这是夏辛诺最喜欢的咖啡豆磨出来的,不知何时,他也喜欢上了。
手机响了,是保镖队长林岩打来的电话。
“少爷,南山墓园的看门人,我们刚刚找到了!”
上次希希莫名其妙出现在南山墓园,当时他过去找人的时候看门人不在。接下来的几天,他让保镖留意那边,看门人突然换了,之前那个不见了踪影。
所以,之前那个看门人一定知道什么。
夜薄琛淡淡地说:“带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