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承希更加茫然。
第二人格是什么东东？他怎么完全听不懂？
可他知道，越是不懂越要装得很懂的样子，才不会彻底露了馅。
“你问我，我就要答吗？我偏不说！”
他不说，董义程就当他心虚了，默认了。
在他的认知里，第二人格一般都是阴暗的、忧郁的、暴戾扭曲的，可眼前这个小家伙不知是不是因为藏得很深，反正只看眼神，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常叔叔还在等我，我不跟你说了！”
警察的眼神一般都犀利，夜承希有点儿招架不住，转身朝卫生间门口走去，可眨眼之间就被董义程扯住了胳膊。
夜承希有点儿恼：“你干什么？”
“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燃宝？”
“燃宝？”
夜承希彻底懵了，董义程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啊？一点儿都听不明白。
他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不管他怎么挣扎，董义程就是不肯放。
“你到底是不是燃宝？说话！”
董义程的眼神锋利如刀，直刺得夜承希汗毛都要倒竖起来了。
“你说是，就是吧！”
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一句。
夜承希只想快点儿脱身。
董义程脸色大变，怔住。
趁着他发怔，夜承希泥鳅一样抽出胳膊，风一样刮了出去，一路狂奔，头都
没敢回。
看到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常磊苦笑：“你这孩子，这么着急做什么？不差这几分钟！”
大家继续讨论着案情，夜承希坐到刚才的位置上，好不容易记下来的那点儿东西被董义程一打扰，瞬间茫然无存。
趁着常磊发言，他悄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羡宝的动作倒是蛮快，短信已经发过来了，不过有点儿长。
一共五个要点，他刚看完第二个，常磊的发言就结束了。
虽然没有抬头，可夜承希能感觉到，大家都在等自己说话。
他稳了稳心神，抬头，淡定开口：“凶手应该是和死者有过亲密关系的人
，有可能是男人，也有可能是女人！”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落针有声。
“唯一的可能就是情杀，死者性格孤僻，平时少言寡语，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形成固执甚至偏执的性格。她没有亲人，渴望有人爱护，不管这份爱护来自同性或者异性……”
说到这儿，他尴尬地咽了口唾沫，后面的内容……忘了。
有一个警察提出疑问：“可是死者的同事都坚称从未见过她提起自己有朋友，也没见过她和同事以外的人在一起！”
夜承希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手伸进口袋里，却不敢明目张胆地看短信。
“一个正常的
人，一个朋友都没有，不是很奇怪吗？她不觉得寂寞吗？”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所有警察都露出错愕的表情。
探案天才羡宝的推理，听起来好像过于感性和随意了一些。
“我刚才在卫生间的时候把思路整理了一下，写到手机里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记性不太好，稍等，我看一眼！”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扯个理由看短信了。
生怕常磊看到短信的发件人是谁，夜承希支起胳膊，差一点儿直接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常磊诧异地盯着夜承希毛茸茸的头顶，觉得这个孩子今天真是有点儿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