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肖安静的将鲜花捧到墓碑前,闻言,嗓音已然是波澜不惊的沉静。
“我这次回来,是来看我的好姐妹的,关于其它的,不用劝我。”
陆驰骋很不理解:“为什么?明明你们都还喜欢着对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陆肖肖眸子垂下。
她也曾等过他回头,将自己的光芒隐藏,高傲明媚被卑微下贱的形容词取代,瑟瑟发抖的躲在能被他发现的角落里,舔舐伤口。
她为了他,满心伤痕,可曾经那个她皱下眉都心疼的不行的男人,往她身上扔满了淤泥,甚至让她对姜书瑶下跪。
这次,她累了,
但她问心无愧,她给他的爱从没有给过任何人,做了一切所能做的。
而且,她真的分不清,误会解开后,他对自己,是愧疚更多,还是歉意更多?但她什么都不想要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次,她要为自己寻找出口,做自己的主导。
“驰骋,如果以后你还想见到我,就不要在跟我提他,现在,就让我好好的悼念一下我的好姐妹,行吗?”
陆驰骋又想到逝去的白初悦,沉默悲痛的站在一边。
而就在不远处。
换了一身纯黑西装的纪景厌,定定的看着这一幕。
那双漂亮迭丽的桃花眼多情不在
,只剩下能刺痛人心的破碎。
这才多久,父亲瘫倒,爱情错失,悦妹去世……好像这一连贯的事情说好了似的,集结成一团,势必要把他压垮。
他选择了逃避。
不够孝顺,不够信任,不够关怀,造成了现在的情况,他不会让肖肖和他和解,他都无法与过去糟糕的自己和解。
他就该永远活在过去的回忆里,沉浸在痛苦终身的悔恨中,他已经没有脸面打扰任何人。
天慢慢下起了小雨,陆迟深亲自给四小只撑起了黑伞,无言的看着黑白相片。
……
“下雨了?”白初悦伸出手,感受着跳到指尖
的湿漉。
下一秒,肩上多了分重量,君祈将一个外套批到她的身上。
“这里不比气候宜人的云城,沿海地区昼夜温差大,你仔细这别着凉了。”
白初悦拢了拢外套,轻声道:“谢谢。”
她想到什么似的问:“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学?”
君祈答道:“正常情况下还有一个多月吧,但我是在学校附近找了兼职边工作边考研的,也许下个星期,或许这个月底就被老板召集走了。”
白初悦笑了笑。
“那你挺厉害的,好好读书,将来一定可以改变现状,让君姨过上好日子的,未来可期嘛。”
君
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像我们这种人想出人头地,只有读书一条出路。”
白初悦若有所思的摸摸戒指,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
“是挺好的,不像我,没有学历,现在已经看不到了,之前的手艺也用不上了。”
君祈和君莲一样,有一副好心肠,但是这张嘴却不太会说什么甜甜的会安慰人的话,一时有些促狭。
白初悦却很轻松的换了个话题。
“那岂不是你留在这里的日子不多了?那能最后请你帮我个忙吗?”
君祈赶忙道:“你说,我能做的一定帮!”
白初悦摸着戒指,“我想找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