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上。
搜救队的船,比云南预料的还要早一点到。
云南抱着恩沫,无法阻拦,陆迟深失控的想要跟着跳下去,但想到最后白初悦说的话,他又生生的忍了下来。
没过多久,他便看到海面上涌起的血花。
一个人的血,染红不了大海。
却能永远住进一个男人的心。
陆迟深就这样看着,静静的看着,血花翻涌,直至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
所有人都被搜救队给打捞在船。
四小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云南面色沉重,纪欣然则是忍都忍不住的得意。
白初悦,
她的宿敌,死了!
迟深的身边,只有她了!
她酝酿着情绪刚要准备接近男人,忽然男人转身,看向了云南。
“刚刚我太太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云南再能干,经历了漏水,海浪,死亡……现在人还蒙着呢,但对于陆迟深的话,他反应很快的回答了“是。”
陆迟深点了点头。
然后,在众人的猝不及防下,他毫不留恋的,猛然扎入了海面上……
“陆总/迟深/爸爸/——!”
同时,响起数道呼喊,而陆迟深,毫不犹豫,毅然决然。
他刚刚不陪着跳,是因为
白初悦说的话。
现在,孩子安康,继承人也在,他也没什么好值得自己活下去。
他小时,也曾被母亲逼着学习人情味过,带他看一些关于爱恨情仇的狗血感情电视。
什么男女主殉葬殉情这些,他一直觉得是弱智、脑残、智力有问题才会做的这种行为。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他都不知道白初悦爱他至此,他爱白初悦至此。
也许自己的心里白初悦早就替代朝颜占据,只是他发现的太晚、太晚、太晚。
白初悦,你可能不知道,我有查阅过那日
,你说过的话。
“风止于秋水,我止于你。”
我爱上你了。
“初见乍然,久处仍怦然。”
我一直爱你。
“日出东方,却落于西。”
我爱你,有始,无终。
现在,我也有话想对你说,无论你能不能听到。
太阳东升西落,我爱你,至死不渝。
水面翻起水花,几人急急跑来,只抓住一场空。
——
海边,一个用铁棚搭建的房子里,床上不知昏迷多久的女人,悠悠转醒。
她好像有些不确信自己醒来了,手指抚上自己的眼睛,触感之下,是一层层一圈圈的纱布
。
白初悦愣住。
没过多久,打渔回来的这户人家的妇人见到白初悦已经坐在了床上,见她醒了,连忙上前慰问。
“什么时候起来的?渴不渴,饿不饿?你可昏迷了两天一夜了!”
在醒来的空档,她已经缓过了神。
她为了拖延时间,自愿跳入鲨鱼旁边,不知为何没被吃掉,被这户善良的人家给救了起来。
“我的眼睛……”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这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
床边的妇人顿了顿,半响才说。
“你的眼睛碰到了礁石感染,医生说以后可能就……”
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