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恩沫抱入怀中,白初悦眼色微冷。
“我自己女儿的脾性我知道,我也不会是非不分,如果她真的有错会有惩罚,但绝不是选择下跪这种可能造成人身伤害的方法……”
她忍着心痛和火气,试图与家人沟通一下教育孩子的方式。
可苏母不领情,反而声音高昂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冤枉一个小娃娃咯?好呢,我就知道,你从来不把我们当一家人,我们帮你教孩子还教出错了……”
白初悦见根本不能沟通,心中凉飕飕的,狠了狠心,她下了一个决定。
“恩泽呢?我要见恩泽!”
苏母不说话,白初悦便什么都不顾的抱着恩沫四处找寻了起来。
三个卧室,两个卫生间,就连厨房,白初悦都找了,却都不见人影!
“恩泽呢,你把恩泽藏哪了!”白初悦慌了,急的不能行。
苏母还想说话,苏启烦躁的从房间走出来。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打游戏了!白初悦,你闹够了没!”
他一出来,白初悦想到什么。
“昨晚恩泽不应该他和你一起睡的吗?恩泽呢?你知道他去哪了吗?”身为一个母亲的心情,苏启不懂,
他只是很烦躁的看着白初悦。
而后,肥胖的一脸油的男生鄙夷的笑了一下。
“一个口罩都不肯摘的见不得人的小鬼,我才不要和他一起睡觉呢,我怕他脏了我的床!”
白初悦脑中有什么爆炸了,她双目赤红,“那你把他藏哪去了!”
好像成心让白初悦着急一样,刚刚和她吵的起劲的苏母也闭上了嘴,看戏般的看着白初悦。
白初悦忽然电光火石般想到什么,她忽然看向被窗帘紧紧遮住的阳台。
将恩沫放下,白初悦缓步走过去,将窗帘打开。
隔音极好的透明
玻璃外,因为声音传不出去,外边的声音也传不进来,放着拖把扫把的阳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男孩。
他像在妈妈子宫里一样的睡姿,紧紧的抱住自己,白初悦还眼尖的看到,男孩摊开的一只手里,已经红肿……
可以看出,他刚关进来时,做过挣扎和反抗,比如用力的拍打玻璃……
白初悦眼睛一热,不顾苏家人的阻拦,她将锁住的玻璃门打开,走了进去,在男孩身边蹲下。
恩泽几乎是窗户打开那刻就惊醒了,见是妈妈,一下子搂住女人脖子。
浓浓的眷恋之
意不言而喻。
恩沫站在那里抹抹眼泪,“昨晚过后,我一直没见到哥哥。”
她是被半夜罚跪到客厅的,中间忍不住睡了过去。
一大早的苏家起来,就让她继续跪到了现在。
白初悦的心,宛若在被双粗粝的荆棘之网狠狠刺入揪扯撕拉般的疼痛,更多的,是冰冷的寒意,直冲心头。
憋着眼泪,她轻手抱住恩泽。
“恩泽,起来了,我们回床上睡觉……”
恩泽红着眼睛,很坚强的没有哭,反而用红肿的小手,给女人擦去不受控流下的泪珠。
“恩泽都听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