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即将开始。
而礼仪队伍已经被肃清,只是其中……少了一个人。
是礼仪小队里最漂亮的门面担当。
而此时的门面担当。
一辆小黑车里,女人痛苦的捂着脸,有鲜血不停的从指缝中涌出来。
她想哀嚎痛呼,大张着嘴,但那惨白如鬼的唇瓣里,发不出一个字,只能发出断续的哀嚎。
车子低下有划破女人脸颊的匕首和灌哑女人喉咙的硫酸,看起来那样的残忍。
而就在不远处,被称优雅随和的男人嘴角还是挂着浅浅的笑容,和煦又优美。
而这时,一个周身散发
着不容忽视的冷厉气场的人靠近了温文尔雅的新郎。
“你这么做,她知道吗?”
冷漠的男人薄唇轻启,声音低沉的流淌而出。
段时衔依旧含笑的接见着客人,闻言也只是客气的回了一抹笑容。
“公主不需要知道小怪的嘴巴有多么肮脏,骑士的剑刃沾染了多少鲜血,公主只负责无忧无虑的放松和快乐。”
矜冷的男人不置可否,淡淡说道。
“那就永远不要让她知道。”
段时衔迎接着客人,忽然用种奇怪的眼神看向男人。
“你个外人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陆迟
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段时衔嘴角微勾,“当然,多一个人疼我老婆也是好的,本质都是为了她好。”
对此,段时衔并不吝啬。
陆迟深没有再说话,转身预离开,段时衔忽然问道。
“那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做?”
陆迟深只是脚步微顿,但未停止,径直远去。
段时衔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轻笑。
“一个过去式的外人而已,仅仅而已,能做什么?”
没过多久,那辆充斥着血腥气的小黑车。
有一叠数不清的钞票丢了进去。
“带着这些离开云城,永远不要
回来。”
“这些是你治伤看病的,之后每月会有一千到你账户。”
“不要恨她,想报复找我。”
男人伫立在车旁,居高临下声线冷淡。
女人怔愣了良久,嗓子发出了沙哑难听的断续哭腔。
她现在只恨自己的眼睛为什么没有瞎。
她就是看错了人。
本以为温柔斯文的如玉一样的男人,其实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虎豹。
看起来不好接近的清冷明月,却有着最细的心。
怕自己鱼死网破的报复新娘新郎,所以给了自己生存的希望?
自己对于陆氏连蝼蚁都算不上,
明明一下就能被碾死,这个男人却用了相对温和的方式。
给她了看伤的钱,这张脸和喉咙也不可能恢复如初,她以后肯定干不了这行,甚至都不能工作了。
每月一千,很少,勉强可以让一个人活下去。
这不是小气,这是惩罚,她坏嘴的惩罚。
可以让她活下去,但是活不好。
她有了活下去的生机,让她没有办法彻底绝望的和人鱼死网破。
女人这时候已经如梦初醒。
这不是眼前男人的善心,只是全都为了给一个人善后,而给予的仁慈。
自己真是眼瞎,也错误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