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老婆婆亲手捡的,最知道她当初的处境。
穿着单薄的毛衣,满脸血的躺在荒僻的雪地上,一看就是人为。
白初悦现在嗓子很疼,艰难的答应。
“我……我叫……白……”
每说一个字,喉咙就疼的钻心,老婆婆立马道。
“喉咙不舒服就别说了,你是姓白吗?以后叫你小白好不好?”
老婆婆觉得这样称呼很亲切。
白初悦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其实小白小黑的称呼,普遍是人给宠物娶的名字,但是老婆婆并无恶意,她也不在意如何称呼,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没多久,先前的女生端了热腾腾的白米
粥走了过来,进门便说道。
“你运气太好啦,我们平时都是喝糙米粥的,就恰好今天煮了白稀饭,我又兑了水煮的稀了一点就马上可以吃了。”
女生吹着白气,递给白初悦一个木勺子。
白初悦感谢的对她点点头,她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现在确实饿了。
白米粥什么也没有加,清清甜甜,就算白初悦嗓子不舒服,这么一小口一小口的也很快吃完了。
女生看她能吃得下饭,脸上都是喜悦。
因为白初悦现在的模样的太凄凉了,脸上还有那么严重的伤,比整天吃不饱的小狗狗还要可怜,激的她保护欲都出来了。
在
白初悦吃饭的时候,阿婆就告诉了女生名字。
女生也跟她以此聊天。
“你叫小白啊,我叫范珊珊,你可以叫我珊珊……我是说等你嗓子好了之后,哈哈!”
范珊珊看起来很开朗爱笑,不算出众甚至很普通的脸带着朴实无华,和这种人相处会感到很轻松。
白初悦现在嗓子不舒服,很多事情都是点头作为回应。
等用了餐后,白初悦身子暖了一些,但还是不能下床。
脚被冻伤了,根本起不来身。
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墙上挂的日历上,在一旁照顾她的范珊珊立马取下来给她。
“今天是初二啦,你昏迷了两天。
”
白初悦把日历还给她,静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冬天黑的快,现在才六点多天都快黑透了,小屋子里点燃的灯光很暗,女人垂着首,散落的头发软软的落在肩膀,几缕垂在她的脸颊,遮住骇人的伤口。
但这昏暗的灯光衬的那下垂的睫毛更加纤长,像是蝴蝶收敛了翅膀,静静的趴在女人眼睛上面。
范珊珊忍不住撑着腮感叹道。
“小白,你以前是不是特别漂亮啊?这眉眼这气质我好想看到了电视里演的古装电视剧,端庄温婉的大小姐!”
白初悦微怔,她想笑笑来表达珊珊的可爱,但嘴角还没勾起来,脸倒是
先疼了。
范珊珊又立马摇手,“你什么都不要说,你听我说就行了,也可以用点头摇头来回应我。”
这个女人好温柔的眉眼,范珊珊很喜欢,忍不住和她讲话。
白初悦依言点了点头。
范珊珊说了很多,比如阿婆怎么捡到她的,怎么给她换药的,她还说梦话,叫什么迟深,子墨,恩泽,恩沫……反正名字很多。
白初悦每每听到这里就忍俊不禁的想笑。
这显得她也太花心了一点。
而看她想笑,范珊珊就更有想说话的欲望了。
聊到最后,范珊珊都喝了两杯水了,她疑惑的问。
“小白,你家以前是不是很有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