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泽眼中瞬间亮起光,星辉般璀璨的眸子扑闪扑闪的望向她。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和一道冷淡的声音。
“陆子墨,说够没?”
啊,他该走了。
恩泽有些失落,但一想到妈妈可能想通要和爸爸复合,要去争取爸爸,又开心起来。
病房门打开,男人冷淡的身影伫立在门外,恩泽就拉着他的手。
看到这一幕,其实白初悦是有些慌的,但尽量稳住心神,对男人真切的道谢。
“谢谢陆总救我。”
陆迟深始终那般漠然冷淡的样子。
“你是我们陆氏的员工,你有危险,救你是理所当然的。”
说完,他便携手‘子墨’
离去。
病房门关上,病房空无一人,白初悦没有安全的抱住腿,把自己缩成一团。
就算知道很大概率,陆迟深发现不了恩泽的问题,但恩泽在他身边一天,这种隐秘的秘密就像暴露在阳光下一样,令她焦虑。
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这种担忧再也没有。
她要怎么做,才能让恩泽摘掉口罩,自由的享受天地。
当初因为她的不甘,与他发生那一夜关系,到底是对,还是错?
恩泽恩沫拯救了她,谁来拯救恩泽恩沫,特别是恩泽,他总不能这样一直蒙着脸,不见天日吧?
也许,那样,是唯一的办法。
这时,病房的门忽然又
打开,一个身影急匆匆的扑过来。
“初悦,你没事吧,受没受伤?!”陆肖肖好像刚从床上起来,头发乱糟糟的,毫无形象。
“没事,还说着。”白初悦心中温暖,对她漏出笑容。
“还说没事呢,你看你头上……”
白初悦额头有道两三厘米的伤口,还有缝合后的痕迹,陆肖肖非常共情的红了眼眶。
“还好那两个害你的人已经被抓了,不然,我一定饶不了她们!”
陆肖肖又给白初悦端了清淡的粥,贴心的给她喂饭。
一看到陆肖肖红红的眼睛,她就想笑,“我是淹了水,胳膊还能动,我可以自己吃。”
陆肖肖就期
期艾艾的瞪她,“我什么忙都没帮上,你就让我干点事吧。”
白初悦无法,只能任她照顾。
吃饭中途,白初悦借陆肖肖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周末了,现在是中午。
她是昨晚出的事,一直昏迷到现在。
陆肖肖很心疼她额头的口子,说:“初悦,你放心,纪景厌他家干医疗的,一定有办法不让你脸上留疤的。”
白初悦本想说她不在意,忽想到,如果她以后要嫁人,没有疤确实好看点。
就算那个人不会嫌弃她,但至少,她也要尽力做最好的自己。
如此想着,她便没有讲话了。
陆肖肖看她神情有些郁郁,揣摩是因为
自己提到纪景厌,而他没有来,便道。
“纪景厌那货平时最关心你了,现在是在忙别的一点事,肯定会马上来看你的!”
白初悦也没过多解释,浅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云城监狱。
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现场搜集的物证,其中一个手机,正播放着一段视频。
一人被绑着,头不断的按入水里在被拽起,反反复复。
有女人尖细怨毒放肆的笑声,伴随着恶毒的咒骂,在海浪水流中回荡。
旁边站着三四个狱警,忐忑的看着座位上的人。
纪景厌将手机踩碎,迭丽的桃花眼散发着危险至极的光芒。
“带我见见这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