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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悦在醒来,已经是黑夜。
目光所及都是黑漆漆的,白初悦浑身没力,心脏还在时强时弱的阵痛,她难受的想用手捂住缓解,耳边却想起哗哗的铁链声。
白初悦一怔,这时,一阵悠婉的女声响起。
“醒了?”
紧接着,白灯打开,突如其来的强光让白初悦不适应的眯了眯眼。
视线在聚焦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拇指粗的铁链拴起来了,就连脖子上也有一道枷锁。
她现在置身一个空旷封闭的屋子中,而屋子中央,坐着一个女人,此刻正笑意盈盈的欣赏着她的状
态。
“白初悦,听说你这个嘴很不老实啊,就连最后你还想弄虚作假哄骗迟深,想让他就这样放过你吗?”
女人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白初悦看着她这样假惺惺的样子只觉得反胃的想吐。
“恶心。”
而纪欣然好像心情很好,丝毫不计较,笑容不改。
“白初悦,你以为迟深真的不知道你就是当年在落水村救过他的人吗?不然你以为凭什么当年陆家征招陆太太,那么多千金名媛唯独选择你?”
“就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选择你,不过你可千万别觉得迟深是因为爱才娶
你,这仅仅是因为,我也去落水村。”
“因为有这个你和我一样的共同点,你才能入了他的法眼。”
满意的看到白初悦淡漠的表情变得毫无血色,纪欣然勾了勾唇。
“有一次我妈重病,我去龙泉寺祈福,就在那里,我遇到了迟深。”
“我与迟深一见钟情,迟深说等他继承了陆家就会娶我,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私定终身的。”
“怎么可能!”这么一出声,白初悦感觉喉咙也嘶哑疼痛的厉害,不过这时候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陆迟深说他会娶我!你再骗我!”
白初悦惨白
着脸,根本不敢相信。
纪欣然只是那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里说出的话越发残忍。
“他有跟我提起过你,说有一个蒙面的女人救了他,也曾对她说过类似话,不过迟深说,这都是逢场作戏,权宜之计而已。”
“因为当时迟深正被人追杀,他说怕俗气贪财的你为了利益会暴露他的行踪,所以就说这些话来稳住你,毕竟一个继承家业的男人妻子的这个位置,比一时的利益诱惑多了。”
“后来他碰到了我,就跟我离开了,也就没有再管你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连告别的招呼都
没给你打。”
白初悦呆愣愣的看着女人唇瓣一张一合,她整个人如五雷轰顶,心一下子坠入深渊。
虽然很不相信从这个女人说出的每句话,可是白初悦不能自欺欺人下去了,因为,纪欣然说的话,根本没有一丁点的破绽。
所以,当年陆迟深的不辞而别,是因为纪欣然?
所以,她信奉至今视为信仰的诺言,只是逢场作戏?
所以,不是陆迟深不遵守诺言,只是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假的?
而她,只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本就虚假,却一直让她信以为真的美梦?
而现在是,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