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楼上书房。
陆迟深珍重的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锦盒,里面安静的躺着一片纱巾。
纱巾质地粗麻,右下角印着一朵精致玲珑,栩栩如生的的白色牵牛花。
“小白脸,你看,这叫牵牛花,是一种随处可见的野花,但我很喜欢。”
“它平凡朴实,代表着平实无华的爱情,但又因为只在早上开花,所以给人一种渺茫短暂的感觉,象征美好转瞬即逝,提醒我们加倍珍惜。”
“它生在不起眼的路边,不需要人的照顾就会生长的很多,和我一样,拥有着顽强,百折不屈的
精神。”
脑海中的少女蒙着牵牛花的纱巾,不要脸的夸赞自己。
陆迟深听到,少年的自己对女孩说。
“既然随处可见,那我可以经常想起你。既然它只早上开花,那我便一直等待,从晚上等到清晨,不错过你的一日朝颜。”
回忆往事,观望现在,陆迟深眼眸微闪。
逝去的终将回不来,那个曾经令他心动的声音好像只是一一直停留在脑海。
明明她已找到,但是他找不到曾经的她了。
他将纱巾重新放回锦盒,眸中划过一抹幽深。
在怎么顽强的牵牛花离开了原有的本
土,也会异化,他不苛刻的再去怪,为什么人也会变得那么快。
记忆中的她再也找不回,他可以遵守诺言娶了他,但是不能不尊重子墨的意愿,为此,他宁可失信。
纪欣然端着碗汤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陆迟深收锦盒那若有所思的眉眼。
她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异色,在男人视线看过来时,她切换笑脸。
“这几天你一直在忙着我们婚礼的事情,堆积了很多事吧,现在先喝碗我给你做的莲子汤清清心。”
陆迟深微微皱眉,“纪欣然,婚礼……”
“我知道,我们没有婚礼了
,但是不妨碍我心疼你啊,我就要走了,你就最后在让我为你做一点事吧。”
见男人还是拧眉不展,纪欣然微笑着道,“你刚刚还说要补偿我呢,会答应我的条件,现在这么快就忘了?”
“我的条件就是让你喝下我做的汤,就这一条,简不简单?”
话说至此,看她没在痛哭流涕的纠缠,陆迟深接过汤一饮而尽。
“谢谢,你现在先出去吧。”
“嗯,那我等会再来看你。”
陆迟深想说不必再来,但最后觉得开口都有些没必要,便继续处理起了工作。
纪欣然端着空碗往
外走,嘴里微微勾起。
半小时,足够药效发作了。
她不信,他再清心寡欲,但能扛得住这么猛烈的药吗?
此时,子墨的房间里。
子墨看着眼前的恩泽,仿佛就是在照镜子。
“事情就是这样,我的妈妈,白初悦,也是你的亲妈妈,你因为生病把我们都忘记了。”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知道,你是妈妈亲儿子,她是不会害你的,可能有些地方让你伤心了,那也是为了我们好。”
子墨酷酷的小脸盛满愕然,“怪不得,我那么讨厌那个姓纪的,原来她真不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