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悦捏着衣角局促的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子墨。
她就想能看一眼孩子就看一眼。
恩泽恩沫都被送到了寄宿幼儿园,她难以想象她回到冰冷冷的家里是怎样的情景。
而留宿肯定是不可能的,她以前就算当保姆的时候都没留宿过。
“陆总,以后我还有机会看到子墨吗?”
最终,白初悦鼓足勇气望向陆迟深。
纪欣然眼底一片阴沉,她暗含警告的看着白初悦一眼,不过都被无视。
陆迟深也觉的不妥,而这时子墨酷酷抬眼。
“谁让你走了?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决定你的去留。”
此言一出,陆迟深一脸
黑线的看着自家儿子,白初悦也是微怔。
她这个大宝,自从失忆后,自闭症没有了,多了些张狂傲气,像是缩小版的霸道总裁。
白初悦怯怯的看了陆迟深一眼,男人沉默片刻,淡然开口。
“既然子墨都这样说了,你就听子墨的吧。”
子墨大病初愈,陆迟深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况且,白初悦就在屋檐下,他目光所及就能看到的地方,也不用担心她做什么小动作。
“迟深……”纪欣然第一个不愿意,“我们保释白初悦出来,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容了,现在继续把她留在子墨身边,万一子墨在……”
“如果你能讨
子墨喜欢,那也大可不必留她。”陆迟深一句话将她的话语堵了回去,纪欣然脸色难看。
白初悦则眼中泛着星光,惊喜道:“放心陆总,我一定能照顾好子墨的。”
留在儿子身边的机会,来之不易,她会珍惜。
夜幕降临,白初悦歇在了一楼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与子墨的房间隔着一层楼。
夜半,银白的月光给高端的别墅度上一层光晕,一个光着脚抱着枕头的小身影借着月色慢慢下着楼梯。
他轻手轻脚来到门前,握着门把的小手紧了又紧。
今天自己这么粘这个女人,她会不会嫌他烦。
如果他说让这个女人陪自
己一起睡,她会不会觉得他幼稚?
正犹豫时,一阵隐约的谈话声从里面传来。
“纪小姐,你大可不必对我那么防备,等巩固好子墨的病情,不用你驱赶,我自己就会离开!”
“我还有两个孩子,无意和你争抢什么,你也不用多心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带着恩泽恩沫远走高飞,永远消失在你们眼前!”
“如果你在步步紧逼,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白初悦看着来者不善的女人,眸底难掩厌恶。
纪欣然得了保证,这才放心一二,临走时狠厉的看女人一眼。
“好,白初悦,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等子墨病好后,永
远消失在我和迟深的生活里!”
“否则……”
‘砰!’紧接着,就是一阵带着克制的关门声。
拐角处,子墨咬着唇抱紧了枕头。
这个女人果然不喜欢自己,留下来都是因为他有病。
一股难言的失落遍布全身,子墨闷闷重新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白初悦这边,将纪欣然赶走后,她动作小心的摘了手机壳,取出藏里的照片。
将婴儿合照贴在心口处,白初悦眼中充满哀伤。
子墨,妈妈能陪在你身边的时候,一定会竭尽所能的补偿你。
妈妈希望你身体康健,有明满的未来,即使……我们母子二人,终生不能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