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深看不透她心中所想,也不想在看她,冷言让她出去。
白初悦也没有耽误,没过多久就动身去了龙泉镇。
重返故土的路,她熟。
而在白初悦离开的第二日,纪欣然出现在了子墨的房间。
她盯着随叫随到,每天例行检查的家庭主治医生,问了一个问题。
“医生,子墨的状况如何,还要多久能够醒来?”
医生是个面容周正的中年男人,他认真专业的回道:“服药过量会有生命危险,但碍于小少爷之前一直服用类似的药物,药效抵抗了一些,但小少爷还是儿
童,肝肾功能还没发育完全,以后可能需要经常补身子了。”
“照如今的身体代谢轻快,最晚半个月,最快一周就能苏醒了。”
纪欣然面无表情的听着,忽的,她嘴角绽放出一抹诡谲阴沉的笑来。
“那,有没有让他继续活着,却永远醒不来的法子?”
那医生震惊的望向她,纪欣然漫不经心的看着新做的美甲。
“听说你有个女朋友,因为她家里一直嫌你买不起云城的房而不给嫁,我平时最看不得这种棒打鸳鸯的苦情戏码了。”
“事成之后,五百万以内的洋楼
,随便挑,普通人穷尽一生都难有的资产,现在你有机会了。用来给你老婆一个家,如何?”
医生瞳孔颤抖,呼吸急促,不知过了多久,他紧抿的唇张开。
“肢体伤害才有概率造成植物人,小少爷这里……”
“我知道一种药,只要输到血管里,就够麻痹人的神经大脑,让人变成一个……白痴。”
纪欣然饶有兴致的笑着。
“傻子么,我喜欢,傻子就不会处处跟我作对了。”
而且傻子,就算陆家人在宠陆家子孙,但是傻子是绝对继承不了家业的,顶多供起来养
着而已。
她和迟深的孩子,有望了。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
溪泉镇。
十五遇他,十六离开这里,时隔经年,她再次回到这里。
与她心境不同的,还有这里的环境。
这么多年过去,以前落后的小乡镇,现在发展的不算发达,但也算小康了。
土屋盖成了平房,石子路变成水泥路,开满山茶的山头也被人承包种起了果树。
什么都在变,陆迟深也变了,唯独她的初心。
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放下这个男人。
白初悦没有花过多时间感慨,
她清楚的记得此行的目的。
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通往寺的路足有两千个台阶,她都无比虔诚坚定的一步不落的三步九叩的走完。
她天还没亮的时候开始出发,等到了目的地,金灿灿的余晖已经照到了这片土地。
看着和蔼的神像,白初悦紧闭双眼,双手合十。
“信女白初悦,悲天悯人的神啊,信女有一愿要许。”
“只愿初悦的孩子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子墨的身体好转。”
“初悦愿用百病缠身,余生不得美满,感情皆是遗憾,作为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