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每吐一句话,白初悦就中伤一分,到最后,她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
“别说了,陆迟深……我……”
“不敢听了?白初悦,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子墨那么喜欢你,那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我一开始警告过你,要不然尽早离开,要不然一直陪着子墨。你稍微控制下你作恶的手,会怎样?”
一字一句,像把白初悦的心一瓣瓣扯下来。
曾经子墨对她的袒护,现在成了悬在她脖颈的刀!
白初悦痛的几乎窒息,这一刻,她看着男人,心中有个
无比热切的想法。
她告诉他,子墨是她亲生儿子,是让她用命来疼的亲儿子……
随后再怎么惩罚她,她都可以接受!
“迟深,其实子墨……”
“迟深,麻药劲好像过去了,我好痛……”
纪欣然忽然痛呼出声。
白初悦的话戛然而止,陆迟深动作温柔的搀扶着女人,看向她的眼神狠绝至极。
“白初悦,这一次,你踩到我的底线了!”
这个打断,让白初悦如梦初醒。
不,她不能冲动。
如果她把子墨的身世告诉了陆迟深,那纪欣然一定会把恩泽恩沫的身世也
说出去。
陆迟深要是把恩泽恩沫从他身边带走,和要她的命几乎没有区别!
或者丢弃子墨,子墨的自闭症一定会更严重!
现在纪欣然也有把柄在自己手中,她现在是最希望子墨相安无事的那个人!
现在陆迟深怎么对她,她只要忍过去就行……
对,只要忍过去就好……
知道大宝的归处,能看着他好好的就心满意足……
纪欣然就算是为了当陆太太也不会伤害子墨。
治疗好子墨的病,她便带着恩泽恩沫离开这里,各自生活,永不再回……
解开心结,白初悦眼
神变得无畏。
陆迟深看到她的变化,黑眸更加深沉,闪烁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没有下一步,男人搂住女人平静的走了。
白初悦的心却没有放松,心中警铃大作。
这无疑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事实证明,白初悦很了解陆迟深。
不到傍晚的时候,医院响起了警笛。
当冰凉的手铐戴上手腕的时候,白初悦还没有回神。
“你报警抓我……”
她不可置信的喃喃出声,男人一身手工定制的西装,优雅得体,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满是冷漠灰暗。
“往后余生,你
就在牢里赎你得罪。”
他淡淡开口,将她推入深渊。
不,不可以,她还有恩泽恩沫要照顾,还要给大宝捐赠骨髓,白初悦疯狂挣扎起来。
“我何罪之有?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害了子墨?”
她看似瘦弱的身躯,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差点从警察的限制住挣脱,那警察一用力,将白初悦的胳膊都拧的错位。
白初悦疼的直抽气,可仍倔强的看着男人。
陆迟深面无表情的脸上尽是冷峻漠然,还有些令人心悸的嘲弄。
说出的话凉薄如刀。
“自从你回来后,子墨就祸世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