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空气都似要凝结成冰。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欣然说话?”陆迟深冰冷开口。
“真相到底如何,重要吗?”
“子墨现在还因为你而进了医院。白初悦,有生之年,我不想在看到你。”
“见一次,就用骚扰的名义把你告到法庭,告到你坐牢。”
他冷漠的看向女人,声音低沉,语气轻飘飘的像在念诗。
说出的话却那样残忍无情。
白初悦惊愣抬眸,眼底的光和那一丝隐秘的期待,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白初悦一直觉得,一段感情无论如何,错都不在第三者。
如果
他足够爱,就不会有第三者的出现,如果不爱,那也是自己没用,没能力让他爱上自己。
所以,她没有恨过纪欣然。
白初悦自认为看的很开,但真正的经历了,才觉得预想中的痛简直是九牛一毛。
他爱纪欣然,无论是她演技精湛或拙劣,就算她反复只会一个手段,他都爱着纪欣然。
在他的心里,真相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纪欣然。
这个认知,化作冷意,似乎要从每个细胞,每滴血液,传遍四肢百骸。
可偏偏,心还是热的,清晰的感知着心脏被冰流侵蚀的细微痛楚。
“我知
道了。”
白初悦笑了,眼泪却滴了下来,流过嘴边,又苦又涩。
原来一个人爱可以那么爱,不爱一个人可以那么无所谓的伤害。
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白初悦举手,做投降状。
“我退出!无论什么,我都退出,我会滚的远远的,再也不会打扰你们的幸福。”
“一切如你所愿。”
这一次,终于让她心灰意冷。
她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看着她薄弱决然的背影,陆迟深忽觉得心口一窒。
恍惚响起,上一次的‘如你所愿’他们两个五年失联。
这次呢,又是多久?
怀
中的纪欣然清楚的将男人神态的变化尽收眼底,她眼底划过一抹晦暗阴沉,面上却是两眼一闭,像是晕了过去。
陆迟深的思绪瞬时被拉了过去。
“欣然!”
——
白初悦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时不时笑一下,而眼里却闪烁着晶莹。
暗恋五年,结婚三年,回忆五年,整整十三年。
她今年二十八,十三年都给了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人。
明明,他说过,他喜欢她,他会娶她的……
她现在还能想到,十五岁那年,落魄的少年,一脸认真对她说——
“等我长大,拿到属于我
的一切后,一定娶你回家!”这句话的样子。
也许,有些承诺,只有听的人才会记得,说的人,早忘了。
似映景似的,一直阴沉着天的云城又是一场大雨落下。
白初悦抬起头,任着冰凉的雨水冲刷自己的脸,卷过眼角热泪。
“陆迟深,你骗我……”
“你究竟什么时候,偷偷爱上别人的……”
——
时间一天天过去。
距离子墨治疗好已经有段时间,但子墨也已经闭门不出谁也不见很久了。
门外的男人脸色沉冷,用最大的耐心开口
“陆子墨,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