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初悦眼中划过一抹苦涩,只是垂着眼,谁都没有看清。
只有恩泽能感知到妈妈的低落,跑过去抱住她。
又回头对着老夫人道:“奶奶,她是我最喜欢的保姆。”
孩子护人的行为令人大跌眼镜,陆老夫人也收敛了些针对的气息。
“还算有点用。”
白初悦这才能入席,坐在男孩身侧。
子墨看着沉默的妈咪,心疼极了,拿出个碗来,使劲给她夹菜。
他想让妈妈吃些好东西。
看着这么主动的举动,白初悦沉闷的心浮现一丝疑惑。
子墨能正常吃饭,都谢天谢地了,更别说为别人着想,做出这样的举动,她一瞬间还以
为这是喜欢投喂自己的恩泽了。
下一瞬,她感觉自己脑袋短路了,刚刚‘恩泽’明明亲自被她送回了家。
小家伙盛情难却,白初悦很给面子的慢慢吃起来,也照顾着男孩给他夹菜。
而这种祥和没有持续多久,就有人打破了这份宁静。
“白小姐以后就做这种工作了吗?我们家的佣人个个都手笨的很,没有白小姐手脚麻利呢,早就想换掉了,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接份兼职?”
“哎呀,我刚想说,就你嘴快,像这种敬业的佣人很难找的,白小姐,要不你看看我们呗,薪资好商量。”
“白小姐,别听他的,他家里最近开了个马场,让你
过去肯定是清理马粪,来我家只做些洗衣拖地的简单的活,轻松的很。”
有宾客跟白初悦搭话,笑的热络,字里行间却都是贬低。
把白初悦与那些佣仆比在一起。
而白初悦何尝不知道他们的用意。
刚刚陆老夫人那么说自己,陆迟深看都没看她一眼,已经得出她不受陆家待见的结论。
用羞辱她来讨好陆家,拜高踩低,屡见不鲜,是她一早就想到的。
可看着与纪欣然坐在一起一语不发的男人,白初悦还是忍不住失望。
都说一个男人爱不爱你,看他周边人对待你的态度便知。
哪怕陆迟深对自己念一点旧情,这群人也不会这样跟
自己说话。
“不好意思,我是保姆,你们如果缺少佣人,可以去人才市场寻找专人。”
白初悦忍着心尖的酸疼,面上的表情管理的任谁也看不出一点毛病。
纪欣然明显被取悦到,猴精的客人自然察觉到,刚想在说什么,一直闷不吭声的太子爷忽然一摔筷子。
白初悦被吓了一跳,突然的响声,让陆老夫人焦急的看过来,“乖孙儿,怎么了?”
“吵!”‘子墨’板着脸,语气很臭。
“奶奶这就让他们把这些表演撤下去,让子墨好好吃饭。”
宴会上表演节目的人都被清了,就连轻音乐也没了,一时安静的掉针可闻。
那些人也识
趣的不在继续说了,看着‘子墨’讪笑。
“小少爷力气真大,摔得真响亮!”
那阿谀奉承的嘴脸,让人不可直视。
白初悦从那些人身上移开目光,看着男孩心里暖融融的。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意外,这孩子都帮了她。
恩泽继续继续吃着饭,心里却记仇的把这些人的脸印在脑海。
他的妈妈,谁都不能欺负!
陆老夫人将这一切看到眼里,她挥手将陆迟深叫过来。
“迟深,你告诉我,你和白初悦的婚离干净没?要尽快,别让人家说我们陆家的闲言碎语。”
否则这传出去的可就是——妻子给三儿的孩子当保姆!
三儿显然就是纪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