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欣然自信的把球推给子墨。
这臭小子这么难伺候,一定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
而且这样又能显得自己大度。
她坐那掩饰不住的冷笑,白初悦不好意思的看向子墨。
“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一直静立在一旁的子墨忽然开口。
他的声音很稚嫩,带着酷酷的冷淡。
陆迟深愕然抬眼,他儿子竟然说话了?
纪欣然则是拼力压着上扬的嘴角,“听到了?你现在收拾收拾东西就走吧。”
白初悦脸色煞白,眸光刹那变的黯淡。
对于陆家的任何人来说,她可有可无。
“对不起,这一天打扰了。”
她艰难站起来,就要一瘸一拐往外走,忽又听子墨说。
“爸爸,你送……去医院,我明天要见到健健康康好生生的她。”
此言一出,几人都瞪目结舌。
纪欣然反应最甚,她满眼的不可置信。
“子墨,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玩具么,你怎么……”
之前有一次,她吃饭不小心将一滴菜汤溅到上面,这个臭小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后来迟深都不让她在这桌子上吃东西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陆迟深也感到错愕。
“子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子墨没正眼看纪欣然一眼,认真的看向男
人。
“她受伤了,要去医院看伤。”
“陆子墨,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算工伤,医药费我们出,薪资加倍。”
陆迟深:“……”
陆迟深很不爽!
这女人到底给他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男人开着车,白初悦悄悄抬眼,从她的角度能看到那张完美的不可挑剔的侧脸。
他出身华贵,一举一动都带着凌驾于人的清冷贵气,不知另多少名媛所倾倒。
白初悦可耻的发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起来!
可恶的颜狗!白初悦暗暗鄙夷自己!
这时,男人察觉到目
光,冷冷睨了过来。
“白初悦,别以为子墨对你有一点点例外,就觉得自己特别了,安分守己才能长久。”
突然的声音吓了白初悦一跳,她有些心虚的坐的挺直。
“我知道的,我现在只想好好赚钱,不会做不识抬举的事。”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她还故意挑眉开玩笑。
“怎么,吃醋了?我就说我和子墨有缘,这孩子也很喜欢我,我们简直是相见恨晚!”
陆迟深:“……”
他淡淡收回目光,薄唇却不自觉浮起一抹浅然的弧度。
刚刚那眼神,他很熟悉,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
以前的她
就总这样,羞赧又忍不住偷偷看自己。
察觉到自己竟有些怀念的情绪,陆迟深脸色瞬间深沉似霜。
白初悦没注意这些,她偏头看窗外,忽发现车子快拐到酒店门前。
“我不在这住了,搬地方了。”
陆迟深音色很是冷漠。
“地址。”
“不用,就在这停吧,我逛逛呆会坐公交车回去。”
白初悦扯谎,她可不想暴露自己的住址,万一这个姓陆的心血来潮来找自己,碰到儿子怎么办?
陆迟深面无表情给车门解了锁,忽想到什么。
“带身份证了吗,趁现在还是民政局工作时间,把婚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