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胡搅蛮缠来抬杠,那就比比谁更能‘践行’吧,看看谁能把道理运用到实际的术法中,李启并不想和他们抬杠浪费时间,直接打吧。
其他人不是傻瓜,显然都明白了这位公子的意思。
要么用道理把这位公子驳的哑口无言,要么用武力把他打到不能说话,否则今日恐怕很难了结了。
不少人面露愤愤之色,各自相觑,目光交流,像是在商量要怎么办。
其他几位公子都端坐了起来,准备看李启表演,不过看得出来,他们各自都在做自己的准备了。
就连那位鸿胪寺卿都皱了皱眉,显然,李启直接动手,让他很不高兴。
这样的沉寂并没有持续太久,大概只过了几秒钟。
就见另一位儒生起身。
他没有过多的废话,而是直接对李启说道:“圣人言,天下者,至重也,非至强莫之能任;至大也,非至辨莫之能分,公子既然要如此,先贤之言,点名要强大才能承载天下,那我就以强大二字,向公子讨教一番!”
然后,却见这位儒生踏前一步,身后突然展现出人道兵锋之盛。
人道铁骑在他身后呈现,前后军兵紧相并,左右枪刀厮围定,以庞然之势向李启压来!
天下者,至重也,只有最强大的人道才有资格担负天下!
这也是上古圣人们的道理!
无数刀兵涌向李启,对方也和李启一样,化用古代先贤的道理作为自己的术法,既是论道,也是实践。
既要在道理上驳倒对方,也要在术法上击败对方,如此才算是胜了一局。
铁马奔袭,杀声阵阵,战处黑云霾瀚海,重围辟易草不生,却见无数人道铁骑纷至沓来,势锐难当,正要乘势蹂躏,至无孑遗,将李启直接淹没!
四周的场地根本不够,所有有更多的宴席桌案都被踏碎!
却见鸿胪寺卿伸手,轻轻一点,李启身周一丈方圆的空间直接拉伸,扩展到了十数里,刚好足够容纳这无数铁骑的践踏。
杀气扑面而来,人道铁军已至面前,枪尖的寒光已经闪到了李启的眼睛。
然而李启看见了这个术法,只是侃侃道:“至强,至大,还缺一句呢,天下至众也,非至明莫之能和。”
除了强与大之外,古之圣贤还在后面说了一句。
意思是除了强大之外,天下人民是极其多的,不是最圣明的人就无法使他们和睦,力量也无法使到一起。
“强大而不和,纵有千万铁骑,依然一触即溃。”李启一言反驳对方的话,与此同时,窥破对方术法的破绽。
正如对方的理解一样,他借用此道而成的术法,内里不谐,虽然强大,但只要抓住这个破绽,再强大的力量也只会伤到自己。
李启手中现场开发术法,以古代先贤之言为基,一言喝出!
无数铁骑,当即崩溃!
那儒生闷哼一声,微微拱手,坐了下去。
坐下之后,他才用青衫挡住面部,但依然可以看出青衫下隐隐渗出血迹。
接下来,又是一人起身,这次不再是儒生,看服饰,应该是杂家的。
此人起身,大声言语:“使人大迷惑者,必物之相似也。玉人之所患,患石之似玉者;相剑者之所患,患剑之似吴干者;贤主之所患,患人之博闻辩言而似通者。亡国之主似智,亡国之臣似忠。相似之物,此愚者之所大惑,而智人之所加虑也!”
“能明古意者,定是智者,智者所虑而不被惑,公子若是真正的智者,那我的术法便对你无效。”
“我以吕子此言为基而成法,请公子解!”
李启不说话,静静等待对方发挥。
对方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两样东西很有可能外表一样却内里完全不同,就类似于亡国的君主好像很聪明,亡国的臣子好像很忠诚一样,真正的智者可以也需要深思熟虑去分辨真假,而不是随意判断。
这确实是杂家吕子所言。
如果李启不能识破幻象,那就不是真正的智者,自然也就不配站在这里。
然后,就见李启身边突然升起土木,构筑宫殿。
东西四里,南北三里,有天水注其内,构石为山,高十余丈,连延数里。
金翠焕烂,轩轩若飞,飞阁步檐,斜墙磴道,被以锦绣,画以丹青,饰以金银,莹以珠玉,又为九曲莲花台,泉于台中流出。
然后,却见这些楼台之中,飞出无数花瓣,带着香风,景色美如画卷。
但是,李启却闭上了眼睛。
老实讲,对方的术法和这句圣人言,李启都看不破,这位杂家修士确实有两手。
但他有挂。
真知道韵,弥散了出去!
与此同时,李启喊道:“夫孪子之相似者,其母常识之,知之审也!故我能知之!”
孪生子长得很相像,但他们的母亲总是能够辨认,这是因为母亲对他们了解得清楚,所以就不会认错。
通过真知道韵,李启可以比母亲更了解两个双胞胎的区别!
整个幻境,有真有假,有生有杀,有些地方是陷阱,有些地方能出去,而现在,这所有的一切迷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