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点,因为,血祭这件事,虽然有很多侧面证据,证明官府没有在乎这些军民。
但是吧,血祭一说,李启只听王柏烟说过,在李启自己的理解里面,这完完全全就是王柏烟的一家之言,没有第二个确凿的证据,只有一些侧面证据。
所以,实际上,不管是王柏烟还是广阳官府,李启一个都不信。
他有自己的打算。
但那些就不足与外人道了。
走到了帐篷附近,李启还没看见那位使者,就看见了正在晒太阳,昏昏欲睡的兔子。
不是沈姑娘,而是兔子。
而且这只兔子,还穿着衣服。
一只好好的穿着袖珍衣物的兔子,就像是那种给狗狗穿的四足带裙子的衣服,甚至还有人在上面绣了花,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只灰白相间的兔子,耷拉着耳朵,两个耳朵像是眼罩一样盖在眼睛前面,趴在一块石头上晒屁股,非常显眼,但又好像很正常,反正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好像一切事情都和她无关一样,沈水碧就这么趴在上面,睡午觉。
不过这一切本来就和她无关,而且,她这个样子,实际上是李启嘱咐的。
李启之前通过山水传讯,已经传回了消息,其中就有一条,希望沈水碧变回原形,然后藏匿气息。
只是李启没想到的是,变回原形之后,她也穿着衣服……
兔子毛在她眼里,估计和皮肤一样,都属于不穿衣服。
看起来上次自己rua了一把毛,在她看来等于摸了一把屁股。
那还真是后果很严重啊,自己捡了一条命呀……
如果真是不熟悉的人这么做了,会被她当萝卜吃了吧?
咔嚓咔嚓的就啃成碎片。
也可能直接伸手拍死。
以后注意点吧。
不去打扰午睡的沈水碧,李启走上前去,掀起帐篷。
却见,帐篷里面,白犀军现在主事的那位副将,还有张澜都在这里。
这两位在此,旁边却还有一个李启不认识的老者。
那老者精神矍铄,一身肌肉,虽然白眉白须白发,但一身肌肉虬结,比外边的军汉还要强壮,一看就让人觉得可怖。
虽然是一副鹤发童颜之态,穿的也是老人家的宽大袍子,但一般人穿着袍子都是宽宽松松的,在他身上却显得鼓鼓囊囊,袍子都被撑涨了起来。
李启一进去,帐篷里三人却都朝他看了过来。
那壮硕老者大怒,瞪着李启,不客气的说道:“这是何人?!我等上官议事,敢不先行拜会就直接闯入?!自己下去领受一百军棍!”
李启搁这还莫名其妙呢,那边白犀军的副将连忙起身,拱手道:“上使莫怪!这位并非白犀军下属,而是一位出手相助的义士,他就是我们先前说过的那位李启。”
李启皱了皱眉:“不知使者为何如此暴躁,可是阳气太盛?”
“你就是李启?”那壮硕老者站了起来。
“正是,不知使者性命?怎么路上我们居然错过了,我也刚刚从广阳城过来呢~。”李启笑容温和的说道。
只是,怎么看,他的笑容都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张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起身,手摸到了剑匣上。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位使者,和李启,应该是有什么过节。
但他们互相之间都不认识,明显这个使者是不认识李启的,但他知道李启这个名字,说明李启在广阳城做了什么,以至于让这位官府的使者知道了。
李启做的事情,应该是让官府很不高兴的事,否则就不会是这么个剑拔弩张的气氛了。
而在张澜看起来,李启很明显不是那种搞事的坏人,也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么,官府为什么要对他这个态度?
各种缘由,恐怕值得琢磨啊。
所以,张澜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看着,看看事态会怎么发展。
“老夫名叫张代禄,广阳张家之祖,你应该听过老夫的名字。”那壮硕老头昂起头,傲然的对李启说道。
张代禄这个名字,李启没听过。
但广阳张家,他知道。
“久仰大名,只是不知前辈为何会来此处?”李启拱手问道。
白犀军的副将在两边张望,他也看出来了,二人似乎有矛盾。
不过,不清楚事情的缘由就去调解,那是犯忌讳的,所以他也没有开口,而是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个交流,自己随时插话,免得矛盾被言语激化。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张代禄抖了抖胸肌,昂起下巴,看向李启:“我为何来,你难道不知道吗?公然代表白犀军抗命的,就是你吧?你到了广阳城,做出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伪装军情使,骗取军粮,代表白犀军抗命,去广阳城不过一天时间,就干出了这么多事情,你很不错啊。”
说完,他看向那位副将,抬高了声调:“白犀军暂代将主!见此牌,如有司徒谕令,速速与我擒下此贼,就地正法!然后随我赶回广阳城!”
这话一出,不说旁边的张澜和副将,就连李启都惊了。
李启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