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拥右抱不嫌累得慌?!”裴如是有些烦躁,本座本来是打算掐着点来救你的,你倒好,混的挺风生水起啊?
林不玄心里苦啊,她们要是打起来受伤的是我好吗...
苏若若当即起身站挺,毕恭毕敬道:
“拜见师尊。”
宁羡鱼也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戴起摘下的轻纱,“羡鱼见过裴宗主...”
裴如是双手环抱,见面前两妮子如此紧张,挑了挑眉,随意道:
“行了行了,本座没工夫管你们与这浑人有什么关系,争风吃醋也好,互相争宠也罢,与本座何干?”
“本座今日所来,是料想你二人察觉身世之谜,心有芥蒂吧?”
裴如是瞪了苏若若一眼,你个不成器的笨妮子,本座是想着你自己弄清楚与宁羡鱼的关系的,谁晓得你全身心投入到林不玄身上,这男人不就有张好皮囊么...
本座呸!
不过林不玄你还真行啊,锁心宗清心寡欲的圣女都愿意主动给你牵手,还满脸小女子状?
再这样本座就得考虑把你安插进宫里去,哼哼,入了宫,本座看你还怎么动歪心思,还能把了哪个皇女公主回来不成?
苏若若当即点头如捣蒜,连声道:“是有是有!师尊你原来是心知肚明的?”
裴如是缓缓坐了下来,架起一双十分令人瞩目的长腿,端了杯茶,点头道:“那是十余年前。”
“本座武学遇了隔阂,南下请人铸剑,结果被九亭寺那帮秃驴携着锁心宗的几个道姑给阴了...”
“败了?”林不玄很没眼色地插了个嘴。
裴如是茶杯一顿,白了他一眼,“本座论道数百年,未尝一败!区区九亭寺?好笑!能伤本座的人如今还没出生呢!”
这倒是事实,林不玄来大离太晚了不了解,这几年裴如是没有明面出过手,所以世人传她从无败绩的听闻少了很多。
裴如是接着道:
“本座当即大开杀戒,九亭寺来人被本座杀了个片甲不留,那些闲散道姑倒还好一点,不过本座杀心太重,几遇化身人间修罗,要不是得见若若,怕是天下只有魔头裴如是了。”
“何为修罗?”林不玄暗戳戳地问苏若若。
“就是...放弃一切戒律与人性,见人杀人见妖杀妖嗜杀成性的真正入魔,简单来说那就是——杀疯了。”
“不过这可不是疯一时,一入修罗,除非身处阿鼻地狱否则决不罢休,但你也不用太担心,寻常修道走火入魔的话也只不过会爆体而亡而已...”
“这化身修罗得心中要有一种信念达到顶峰才有可能,但...什么情绪都行,愤怒啦,悲伤啦,都可以的,不过大离历世这么久,一共才闹过三场修罗,不用慌的。”
“一场在楚州,相传是两百年前,有个元婴境被逼走投无路一怒之下步入修罗之后斩了一位分神境...后来被三正道合力镇压的...”
“对了对了,听说镇压皇城内那一场修罗之时,八扇门没有彻底诛杀,反而是将之绑了起来,可怜的家伙走投无路了还要被逼着当维政工具...”
“类似绝境的抛弃一切最后一博?”林不玄摸了摸下巴。
“可以这么说,但师尊估计只是纯粹的杀上头了,若是师尊她一入修罗,那恐如今整个大离都未必还在...”
苏若若细细给他解释,还伸手笔画笔画。
裴如是看着这妮子晃荡着小腿解释的正开心的样子,自己的身世都不放在心上了?林不玄也是,你个普通凡俗,不应该觉着这话很渗人的么?
什么“只不过爆体而亡而已”,“只是杀上头了”这类邪气得不能再邪气的话,居然还频频点头?
“咳咳...”裴如是轻轻咳嗽两声,引回二者目光,接着道:
“本座要寻的那匠人门口有一对弃婴,正是如今的苏若若与宁羡鱼,要问为何不都是我执柳宗圣女,那是因为本座留了那锁心宗副宗一条命,时境过迁,你二人终于相遇,本座如此直言,也无甚所谓了。”
裴如是淡然一笑,她手指在那只白玉茶杯划过一个勾人的角度,“毕竟,这天下无人能敌过本座,至于锁心宗,宁圣女,你的师尊是不是姓周?且宗主近来愈发问道不顺了吧?”
林不玄惊了,好在当天见宁羡鱼没下定决心去拜投她家,不然哪还有今天?原来天下到处都是我执柳宗的人?
师尊!你好强大!
裴如是见三人只敢惊诧各自无言的模样,摇摇头轻笑,她很享受这种玩弄天下的感觉,浑身舒畅,然后她神色黯然道:“只可惜那铸剑的匠人死了,世间再也铸不出逐鹿那般神剑。”
“怎么死的?”
裴如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指道:
“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但...知者,必死!”然后她站起身,舒展了下自己波涛汹涌的身段,“不过本座也不用剑了,断绝天下神兵,那是好事。而且他死的也很体面,本座赏他江边自尽的。”
“最后一柄剑,断在了寒山,一半在你手里,一半在朝堂之上。”
林不玄心头一跳,裴如是何许人也?大离之巅,魔道掌权人,她都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