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
宁远见宁夏怔愣的模样,抬手指着其身后的凌渊,一副气急的模样。
凌博微微颔首,恭敬一礼,“岳父。”
“谁是你岳父,别乱叫!”宁远吹胡子瞪眼的。
他原是不情愿承认这小子的,但当初是自己将闺女交付于人,与闺女离了心,如今自是没了立场……
可,看到闺女过着这穷苦日子,他心里又愤然,又心疼。
今个儿,都不管了,闺女是他的,怎能放任自流,过着这等苦日子!
凌渊见岳父大人气恼的模样,也不在意,恭敬行了个礼,站在宁夏身侧后方,说道,“我以为要再过几天你才到。”
宁夏的所在地,是他给的宁远,自然是知道宁远会过来,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怎么?!你还不欢迎老子?!”
凌渊这会呀落在老丈人的耳朵里,殊不知多了几番不言而喻的韵味。
宁远听得十分不得劲儿,心里头更是怒火中烧。
“没有。”凌渊微愣,赶忙回声。
“你还说没有,都顶上嘴了!你!……”
宁远是个十分暴脾气的粗糙汉子,跟个火药桶似的,此时的凌渊就跟火引子,稍稍一动,就能把火药桶给点爆。
宁夏听着两人有来有回的,很快反应过来,眼前这满脸络腮胡,凶神恶煞,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的中年男子,是原主的父亲——宁远。
“…好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宁夏微微蹙眉,看着已经落尽的夕阳,几人就这么站在半山腰上,几步就到院子了,回去再说。
宁夏心里头有些担忧。
她不是原主,性格各方面,都与原主有很大的差别,宁远又是原主的父亲,难免会看出些端倪来……
宁夏思索着,怎么把它圆回去。
宁远正指着凌渊的脑壳,语气激昂,听到闺女熟悉又陌生的话,蔫蔫地缩了回去,站在一边。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宁夏表情,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些情绪来,好做出下一步的打算。
可,宁夏面上没什么情绪,眼睛也没看他,一副不认识的模样。
宁远心里一咯噔,不由得想起,当初闺女恨绝的话来:你今日若是弃我于此,此后我便再不会认你。从此我们父女二人,恩断义绝……
宁远浑身僵硬,心里万分焦灼。
他当时狠心离去,定是伤了小宁儿的心,她若是生气,也该……
…
“娘亲!你回来了!我告诉你……”
从院外走进来的宁夏,没走两步,院子里蹲着的凌天,立马看了过来,瞧见是娘亲回来了,一个劲扑了上来。
“娘亲!我告诉你,裘爷爷说小五的牙烂了!要挖牙!”
凌天停在宁夏跟前,仰着头,一脸认真地说着。
宁夏一懵:?
啥?
牙烂了?
原本心里还乱糟糟的宁夏,听到凌天的话,抬眼便看到,缩在墙角蹲着,默默擦着眼泪的凌安。
凌安似乎也看到了娘亲,泪眼汪汪的,委屈不已地喊了声,“娘亲……我牙烂了……呜呜呜……”
“别哭,牙烂了,又不是不能好了。之后乖乖听娘亲的话,不要吃那么多甜的,睡前乖乖刷牙就好了……”
宁夏见他哭得伤心又委屈,两步迎了过去。
凌安小跑着扑过去,抱住宁夏的腰,委委屈屈地诉苦,“娘亲,我牙疼 ,脸疼…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