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她要认。
陈柳柳回头狠狠瞪了陈采白两眼,陈采白被瞪得不敢说话,气也跟着虚了些。
陈柳柳视线落在她那件脏了的衣裙上,抬眼看向宁夏,继续找茬,
“你这把她身上的新裙子都弄脏了,这白色的,不好洗,是不是该得赔赔。这白衣裙是新的,成衣一套买回来的,一百二十四文钱。”
宁夏笑了,“你那白衣裙脏了,我家娃的衣物也脏了,好巧不巧,他这身上穿的也是新衣裳,这布料是锦料,一匹便要半两银子。若要赔偿,是不是也该赔偿赔偿我这银子。”
一两银子等于一千二百文钱,半两银子相当于六百文钱。
她有银钱,向来不会亏待家里人,小反派现在穿的这些衣服的布料,都是锦布。
一匹锦布半两银子,一匹布又可以做两套小孩子的衣服。不算宁夏动手的加工费,凌安身上的这套衣服,都需要三百文钱。
陈柳柳视线落在凌安脏兮兮的衣服上,确实认出了那是锦布,价钱也确实摆在那里。
一般平常人家都是买麻布来做衣服,麻布的料子比较粗,却便宜,二三百文钱,就能买一匹布。锦布的料子会细滑、舒服一些,却贵上一半的价钱。
像他们这些村里干活,下田种地的,根本不会买锦布穿,都是穿麻布做的衣裳。
陈柳柳看着宁夏,也知晓,再这般争执下去没有意义,自己又没理,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
到时候白白赔了六百文钱,可不得亏死。
她面上有些难堪,心里恶狠狠将陈采白那死丫头,骂了一遍。
净干这些蠢事!
陈柳柳僵硬地笑了笑,打着圆场,“都是孩子之间的小吵小闹,既然解释清楚了,那便这样算了好了。”
陈采白眼睛瞪大,听到她娘的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这样算了?!
那她岂不是白白被打,还赔了一件白衣裙。
陈采白万般不愿意,叫了一声,“娘!!”
她是让阿娘来做主的,不是让她来做和事佬的!
“你闭嘴!”陈柳柳面色有些怒。
她的脸都被这死丫头给丢光了!还有脸在这里叫!
陈柳柳想就此作罢,宁夏可没打算就这样算了,面色都冷了下来,“你家闺女先动的手,是不是该给我们家娃,道个歉?”
陈柳柳神色僵硬,拳头微微捏紧,心里头狠狠地痛骂着宁夏,抬手一巴掌拍在陈采白的后脑门,恶狠狠道,
“还不快道歉,愣着干什么?”
陈采白猝不及防,她娘就让她道歉,万般不愿意,她红着眼睛,就差点哭出来,
“我凭什么道歉,我不道歉!”
陈采白恨恨丢下一句话,推开站在身后的大娃,转身便跑了。
她不道歉!她一定要让这个毒妇好看!
对了!她还有二哥,那毒妇是二哥的娘,那么心肠歹毒的人,二哥定是十分厌恶她!
等她见到二哥,一定要让二哥狠狠地教训她!
满脑子幻想的少女,好像找到了希望的盼头。
大娃全程一句话没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直到被陈采白推了一下,半天才缓缓回神。
他没脸看婶子了,以后也不敢再找凌天和凌安玩了,妹妹都将人给得罪了,他也不敢再去了……
林天瑞后边也没再说话,静静听着自家媳妇和凌家娘子的对话。
陈柳柳僵硬地笑了笑,说道,“那丫头脾气大了,真是不好意思。”
宁夏看着她,没说话。
最终,陈柳柳灰溜溜地随着林天瑞离开了,扶着大肚子,林天瑞搭着,一步一步消失在田埂。
宁夏也是懒得理会这没脑子的。
此时,凌安与凌天已经缓和了。
两个小萝卜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宁夏,满脸的崇拜与欢喜。
“娘亲,好厉害……”
凌安拽着宁夏的衣角,左右摇了摇,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喜。
凌天跟在一旁,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了,凌天做得很好,有好好保护弟弟,回去奖励你一盒小米糕吃。凌安也很棒,鼓励你一块小米糕。”
宁夏见两人缓过来了,心下微松。
凌安眨了眨眼睛,望着宁夏,抿了抿唇,露出一抹微笑。
凌天有些害羞地摸了摸脑袋,咧着嘴,傻乐,嘴里秃了一颗牙的地方,格外显眼,笑起来,傻愣愣的。
“回去,娘亲给你擦药油。”
宁夏看着凌安手臂上露出来的瘀青,有些心疼。
那白嫩的小藕臂上,一抹青色的痕迹,格外的显眼,这下手重的……
好在她扇了一巴掌,还回去。若不是收着力道,牙都给她给扇掉。
凌安乖乖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口袋,想到那颗紫色的漂亮石头,满是心疼,
“娘亲,我给你捡的,那颗大大的,紫色的石头,掉没了……”
再去看田埂里,哪里还有石头的痕迹,全都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小五,我的分你一半好了。”凌天掏了掏口袋,拍着满当当的石子,说道。
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