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后,清爽的天气,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临近春中、末的两个月,早晨干爽,午后变得炎热,偶然下一场春雨,万物复苏之际,皆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三月之时,土窑建好后,红砖也开始烧制了。
起初因为不熟练,没有经验,红砖烧出来,频频失败。
要么是断角残缺,要么是粘合度不够,要么是太松软,要么是表皮坑坑洼洼,根本不能用。
接连几次后,宁夏循序渐进,也找着了其中的出处。
红砖烧制步入正轨后,宁夏便放手让宁大几个去烧制。两个土窑,六个人,完全是足够的。
春季是忙季,宁夏忙着给那三亩地播种,还有院子隔壁的菜地也需要打理。
宁夏在菜地,种了豆角、茄子、南瓜、大白菜。
菜地的长出来的野草已经拔干净,土也早已经松好了,只需要铺好后面的一块块地,将菜籽和种子洒下去就行了。
有竹管串连着在,给菜地浇水也方便。
菜地旁挖了一大块的空地,灌满了水,是用来育秧水稻的,水稻的育秧期是一个月。
三月份的时候,宁夏便将水稻的种子,开始育秧了。
等菜地的种子播种下后,宁夏才准备将水稻苗拿出来……
太阳才刚刚亮一些,宁夏与白芷便已经将早饭做好。
煮了一锅的豆浆,做了好几层炉子的肉包子。
蒙蒙亮起床,一直忙碌到太阳升起,才将一大家子的饭做好。
宁四会做饭,站厨房门口想帮忙,可厨房地本来就小,根本没办法容纳一个人高马大的成年汉子。
宁夏与白芷手脚麻利,倒也松快。
自打宁大几个来了后,院子更是清闲了,凡是有些事干,六个人几乎轮着来,轻轻松松搞定。
六个人夜里几乎不睡,守着院子,天刚刚亮,便已经将柴火给劈好。厨房门口堆了一大堆劈好的木柴,都差不多堆高到屋檐上方了。
原本阿溪、追风夜里便没地睡了,六个人更是没地方睡。
宁夏看着他们晚上不睡,白天又去烧红砖,还精神十足的样子,一阵心惊肉跳。
熬夜熬多了,是会变得十分亢奋,但是后遗症是,头晕目眩,头重脚轻,云里雾里的,严重些,猝死都有可能……
阿溪与追风夜里不睡,到早上用了早饭后,还能回屋里补个觉。
房屋是没得法子快快建起来了,宁夏想着等将水稻种下去后,腾点时间出来,做一张大一点的竹床。
虽说没房屋睡,但是晚上好歹有张床,几张被子盖盖,能休息就休息,也是好的。
早饭,宁夏一杯豆浆,两个肉包子,便吃饱了。
五个小萝卜头围坐在桌前,迷迷糊糊地啃着包子,便看见娘亲吃了两个肉包子后,装了几个到篮子里,身影忙忙碌碌,又拿起锄头……
那架势,似乎是要出门。
“娘亲,我也要去。”
凌天将香香、肉质厚实的肉嚼烂,咽下去后,眨着晶亮的眼睛,望着宁夏,说道。
他看见了,那个水稻的苗子都长成了,已经被拔出来,用竹撇装好了,定是要下田插秧。
他也要去!
凌安听见四哥要去,嘴里还含着面包,便仰起头,口齿不清地说着,“去、去……我也去。”
…
正是农忙,穿过弯弯曲曲的山道,来到田埂。
大片的田地串连在一块,村民们已经打理完田地,正弯腰低头,插着秧苗。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田埂上一片欢声笑语。
蝗灾过后,村民们便抓紧时间的契机,将小麦种子也种到田埂里,开春了后,小麦的长势很好,收了七八成。
小麦收了一茬后,又将田地打理了后,准备将水稻苗也种下去。
宁夏一手拿着锄头,一手提着竹撇,竹撇里包裹着湿漉漉的水稻秧苗。
五个小家伙跟在后边,几个小的怀里,都抱着一茬的秧苗,单薄的外衣沾满了湿泥。
凌义走在后边,今日他穿的一件空袖马褂,马褂里边是一件深色的短袖,下半身是一条七分裤,鞋子是布缝制的,露着白嫩脚趾头和后脚跟。
知道要下田,他便换了短袖和半裤,弟弟们都是将秧苗直接抱在怀里,他则单手领着装着秧苗的竹撇,防止污泥溅到身上。
凌博跟在凌义后边,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白玉般的左侧脸,青紫了一大片,左侧的脸,比右侧的脸要肿上一大块。
凌博抱着秧苗,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郁闷之色,下巴绷得紧紧的。
昨天晚上,他又被凌义那小子,摁在地上打了!
打的还是他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凌云单手抱着一小茬秧苗,一只手拉着二哥的衣角,迈着小短腿,小心翼翼地走在田埂上。
阿溪与追风走在最后边,两人都用箩筐和扁担,担着满箩筐的水稻苗。那秧苗叠得半天高。
白蔹和白芷在屋里没跟过来,两兄妹负责到点了烧饭和送饭。宁大六个人吃了早饭后,便忙着烧砖。
“凌家娘子来了?前几日便没看见你,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