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将暖色的光线,洒落山林、平原,院子一片寂静——
一大早,起床的小反派们,自觉穿衣洗漱,从屋内走出来。
“咦?你们是什么人?!”
本来睡眼模糊的凌安,刚从堂屋里走出来,便看到屋檐下,排排靠着墙壁,坐着的六人,瞬间清醒。
六人上半身都没穿着衣物,原本沾满血迹的身体,也被洗干净了,只露出一些伤口。
院子里淌着鲜血的木笼子,也被清洗干净了,没了昨夜里那般血迹斑斑,狰狞吓人。
这是宁夏一大早起来,带着阿溪与追风,将血迹处理干净的。
主要还是怕吓着几个孩子。
厨房里传来阵阵飘香。
早饭是宁夏煮的,玉米粒煮鸡蛋小粥,煮了一大锅。
白蔹与白芷已经拿着锄头,在旁边菜园子里,给菜地松土了。
阿溪拿着斧子,在一侧劈柴,发出一阵清脆干净的响声。
追风抱着剑,靠在院子仅剩下的一棵橄榄树旁,木着脸,眼神落在一处。
本来闭目休憩的六人,听到身前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睁眼,微微抬头。
是几个差不多大小的孩童。
凌安挠了挠后脑勺,疑惑的话问出后,六人似乎不准备回应他。
凌义眉头紧紧皱着,只是扫了一眼后,抬脚往院落走去。
显然,他对这六人是什么人,不感兴趣。
凌博眉眼带着丝浅浅的笑意,看着凌义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跟了过去。
好像,发现了大哥的小秘密了……哈哈哈。
凌天看着他们手脚上铐上的铁链,以及身上肉眼可见的伤口。一手拉着凌云,一手拉着凌安,往后退了几步。
凌天眨了眨眼睛,偏头看向身侧的凌安,说道,“娘亲好像起床了。”
凌云牵着凌天的手,睁着惺忪的眼睛,似乎还有些迷糊,愣愣地点了点头。
凌安见他们不搭理自己,吸了吸鼻子,闻到空气里传来的阵阵飘香味,眼睛一亮,“娘亲好像做了好吃的,我们快去看看。”
宁夏从厨房里出来,便看到三个排排站在厨房门口的小萝卜头。
凌安眼睛一亮,叫了一声,“娘亲!”
“过来,帮我挪一下桌子。”宁夏抬手招呼三人,指了指一侧斜放着的长竹桌。
宁夏搬着一侧的桌角,凌天与凌安噔噔地跑到对侧,三人合力将长长的竹桌挪了个位置,放到院子的左侧,靠近厨房的这边。
凌云眨了眨眼睛,看着独独留在原地,空荡荡放着的竹椅,跑过去,将竹椅拿手里,一手一张,跟在后面,整整齐齐摆放竹椅。
“今天早上煮的玉米鸡蛋小粥。”
宁夏摆好桌子后,又往厨房走。
凌安拍了拍手,一脸欢喜的模样,“哇!”
一家子,围坐在一块,吃着热腾腾的小粥,空气里传来一阵飘香。
凌安捧着碗,圆乎乎的脸,埋到碗里,咕噜咕噜地吸着粥。
好香的粥……
“吃两碗就好了,不要贪食。”
宁夏见小五吸完第二碗粥后,又伸出圆乎乎的小手,想去盛第三碗,赶忙出声阻止。
一碗粥下去,肚子就圆了,吃第二碗已经撑了,还吃第三碗,待会积食了,肚子又难受。
凌安眨着圆圆的眼睛,奶声奶气地小声道,“娘亲,我还想吃……”
宁夏吹了吹粥上面的热气,说道,“中午再吃,锅里还有。”
“娘亲,我再吃一点点……好不好?”
凌安皱着小眉头,伸手,笨拙地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就再吃那么一点点好了。
宁夏对上他渴望的眼神,叹了口气,随即给他装了一小勺,“最后一点,不能再多了。”
“好。”小家伙应的倒是干脆,眉眼一下子笑开。
阿溪与追风的面前,都摆放了一个圆形的木盆,是碗的两倍大,里面盛满了粥。
两人头也不抬地吸着粥,谁也不让谁。
凌云坐在宁夏身侧,小口小口的吃着。
宁夏也已经喝了两碗,胃已经撑得慌了。
她放下碗筷,微微抬眼,便看到一侧坐着的凌义,严肃地皱着眉头,第一碗粥都还没喝完。
凌博坐在凌义一侧,好像多动症一般,时不时侧头看凌义,脸上憋着一丝浅笑,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戏谑之意。
凌义冷冷地皱着眉头,将勺子放下,偏头,看向凌博,一言不发。
凌博好像早已经知晓一般,憋着笑,问,“哥,你看着我做甚?”
凌义冷冷盯着他,皱眉,依旧一言不发。
宁夏有些疑惑,“凌义,怎么了?”
凌义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宁夏见凌义面色严肃,似乎连碗里的粥,也喝不下了,面上之色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是不舒服吗?”
凌义被问得耳尖有些红,热气不停地往耳朵上冒,白嫩的脸,也跟着微微发烫,他赶忙低头,闷声,“没有。”
宁夏头一回见老大神色蔫蔫的,无精打采的,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般,不由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