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承谚看着那大汉随着他语气和动作一起颤抖着的满身肥肉,心里暗暗觉得有些不爽。本以为这就够让人心生厌恶了,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嘴里的酒气和身上的汗臭味儿一齐朝着甘承谚的面门直冲而来,这让本来不想再深究过去种种的甘承谚突然就有了一种想反悔的感觉。
甘承谚实在是不想理他,也不想多生事端出来,于是一言不发,继续低着头,在怀里去摸萧安佐给他的符契。
那符契不大,揣在怀里不好摸索,甘承谚够了半天也没挨着边,虽然甘承谚已经预感到那家伙会比他先急,但让甘承谚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用他沾满了油的手推搡了甘承谚一把,大声呵斥道:“喂!老子跟你说话听见没有!你这狗杂种不会是个聋子吧?赶紧给老子说话!”甘承谚此时心里本就有些烦躁,脑子里也嗡嗡直响,一只手还在努力地摸索着符契,虽然那家伙使得劲儿不大,但甘承谚没来得及躲,也算是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挨这倒霉家伙一推搡不要紧,要紧的是这家伙在甘承谚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油手印。
甘承谚的功夫跟白毅锋学了个七七八八,有些性子自然也是学了个七七八八,甘承谚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洁癖的,这油手印让本来就憋着不爽的甘承谚又结结实实地恶心了一把。还好在甘承谚忍不住要抬手给他一拳的时候,那只蠢蠢欲动的手摸到了符契。又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办事原则和绝不节外生枝的办事态度,甘承谚最终选择再多忍一会儿。于是甘承谚用一只手缓缓将符契掏了出来,举到那家伙的眼前,又附送了一个凌厉无比的眼神儿,而另一只手已经搭上了身后他背着的那把剑。
还没等那家伙反应过来,仔细看看符契,甘承谚便顺势将背在身后的剑拔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地几剑,只见空中有不少黑色须发飘然而落,窸窸窣窣地坠在地上。
那家伙一件事儿都没办明白呢,甘承谚的剑就已经回到了剑鞘里,而落在地上的不是别的,是那家伙的胸毛。
甘承谚还是没有忘记剑圣传人该秉持的优雅,干净利落地将符契收回怀里,微笑着与那家伙道了别,稳稳当当地走了上去。
待到甘承谚走上二楼的那一刻,随着甘承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发出的嘎吱声消失在耳边,那壮汉的腰带也应声而落。
至此,甘承谚的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些,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二楼的包厢里。
甘承谚推开包厢大门的那一刻,一人拊掌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出来,旋即是几声大笑,而后说道:“你这小子脾气可不随你师父!老白年轻的时候可没有你这么能忍,别看你师父年纪越大越能抻着,年轻的时候可是个爆竹筒子,一点马上就着火。”
那人边说着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甘承谚的一举一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