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久等了!”陈锡圭先开口说道。
“驸马爷客气了!明明是在下打扰到驸马爷晚间在书房处理公事了,还请驸马爷莫要怪罪!”阿瑶刻意说到了陈锡圭在书房的事情,想借着这个引子,看看能不能将陈锡圭去书房的时间摸透,好找到可以与长公主殿下单独说话的机会。
“金玉不过看些闲书罢了,手头也净是些细碎杂事,不费工夫,实在不敢苛责郎中。何况郎中心系的是金玉的妻儿,金玉是万万没有理由怪罪郎中的。”陈锡圭赶紧回答道。
“驸马爷在书房处理政务,是为天下生民,在下没有提前了解,贸然打扰,有错在先,何处不能让驸马爷怪罪呢?”阿瑶还是在接着试探。
“金玉惭愧,虽然每日傍晚都会去书房处理一些户部的杂事,偷空也会读些治国安民的文章,可也难见有所长进,不过是扰了个无用功,郎中不必如此自责。”陈锡圭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阿瑶往内院里走去。
从陈锡圭的话里能清楚地知道,他每日傍晚都会去书房处理事情,也就是说,至少从现在这个时间开始前后半个时辰内,陈锡圭应该是都不在内院陪着公主的。
虽然陈锡圭没有察觉,但阿瑶这一回合完美取胜,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搞清了陈锡圭日常的行踪,心里不禁偷笑,便紧跟着陈锡圭的脚步往内院走去。
阿瑶和陈锡圭刚刚走进内院,成蔚便偷偷摸摸地紧随其后,观察着内院里的人员配置,希望能够找到偷偷溜进内院的办法。
陈锡圭在阿瑶请完脉后,对阿瑶说道:“辛苦郎中了!金玉在廊亭给郎中准备了些糕点和粗茶,郎中若是不弃,还请移步与金玉一叙。”
阿瑶还在愁着怎么给成蔚拖延些时间,没想到陈锡圭却直接送来了枕头,还能趁着这个机会再套出些话来,简直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阿瑶微微颔首行礼,说道:“在下粗野乡民,幸得驸马爷赏识,驸马爷屈尊降贵诚心相邀,在下岂有不从之理?”
“那便请郎中移步。”陈锡圭笑着将阿瑶迎出了屋子,沿着荷花池上的廊桥弯了几道折,才到了水中央的廊亭。
廊亭中那张精致的石桌上摆满了瓜果糕点,两只冰裂纹的茶盏却比那些冬日里的稀罕瓜果更惹人注意。
陈锡圭与阿瑶落座后先开口说道:“贸然请郎中前来,是想跟郎中好好谈谈那个赵松。”
阿瑶似乎已经预感到,陈锡圭将要说些什么,于是微微顿首回话道:“多谢驸马爷关心,只是不知驸马爷想聊些关于他的什么?”虽然礼数半分不差,但语气里却满是生硬。
“郎中不要误会,金玉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今日见赵松,便觉得他方方面面皆相去郎中甚远,不知郎中情动于何处?金玉是过来人,还是想劝劝郎中,莫要辜负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若遇人不淑,错付一生,后果难以想象!”陈锡圭试图用激将法引得阿瑶对松郎的维护,看看能不能将他们夫妻的身份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