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萧安佐得到的不是表扬,而是白毅锋迎面而来的一击:“我说你小子!定情信物送个手帕我就不说你抠门儿了,人家小黑驹子送了那么多,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萧安佐摸着被师父敲红了的脑门儿,不服气地说道:“便宜怎么了?礼轻情意重!我们家阿瑶喜欢就好!”
“你这抠门儿的样子,跟你老爹是如出一辙啊!你爹当年送你娘的定情信物是他衣服上的一颗扣子!这么看你们俩还真是亲爷俩儿啊!”白毅锋边捋着胡子边回忆往事,然后斜瞥了萧安佐一眼,接着说道:“送姑娘那至少也得有个钗子镯子的吧?首饰头面可必须要有啊!”
“师父,您这就不懂了,礼物的价值和它承载的情谊不对等啊!姑娘要是无意,你就是送套宅子,那也跟送了捧黄土没什么区别!您那套太土了!”萧安佐摆了摆手,笑眯眯地瞧着身边紧紧握着那方手帕的阿瑶。
“我觉得二爷说的对,投其所好最重要!越用心越能表达感情!”关千骏此时也跳了出来。
“贵重的说明舍得,舍得就说明有诚意啊!诚意才打动人!”白毅锋还是不服气,狠狠地瞪了关千骏和萧安佐一眼。
“白老说的也有道理,而且你们说的也不冲突,贵重和花心思可以同时出现在一样儿东西上,依我看这里的姑娘都带着银饰,不如一会儿咱们趁机支开十一师兄,让他去给小音师妹选一套银饰。”成蔚见这几个老的小的,谁也不让呛,赶紧找了个折中的办法,果然是一直通过。
这下子几个人才稍微安定了下来,计划着晚饭的时候把甘承谚喊出来,跟他说一说计划。
晚上柳简音特地找了个酒楼,好好地大摆了一桌,都是这边过“能央”时必须要吃的传统菜。
少年人喝起酒来自然是放歌长饮,说笑之间推杯换盏,这一来二去每个人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些红晕。当然,这次萧安佐喝酒是经过了阿瑶允许的。
酒过三巡,这几个人背着甘承谚和柳简音暗地里一直递着眼神,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才决定派出萧安佐拖走甘承谚,跟他好好交代一下。
但太过美丽的幻想和太过周密的计划往往事与愿违,萧安佐正想往甘承谚身边靠的同一时间,柳简音突然擎着手里的酒碗,站了起来。
别看柳简音平时蹦蹦跳跳的活泼样子,个子又不高,看起来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但喝起酒来一点儿也不含糊,一大缸子糯米酒嘻嘻哈哈着就下了肚,再加上都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过气节来又满是笙歌鼎沸,每个人的喜乐都弥散在空气中,不自觉就喝得多了些。这下子一手举着酒碗,一手插在腰上,一只脚摇摇晃晃地踩上了凳子,对着甘承谚举了举酒碗,大喊道:“甘承谚!”
坐在柳简音身边的成蔚见状赶紧站起来扶了一把,关心道:“小音师妹,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