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天妒英才、薄命红颜,郭策未到半年时间就战死在幽州泽北关,那舞姬在生下郭珩后不久便也撒手人寰。
郭籍一生未娶,这郭珩就此成了郭家的宝贝独苗苗。
郭珩和盛云书一个是郭策的儿子、一个是郭简的女儿,郭籍虽没有亲自尽心竭力去教导,可也是请了诸多大家学人来给这两个孩子讲学,就算是自由生长也没有长得七扭八歪,反而周正得很。
毕竟自小都长在同在一个屋檐下,郭珩顽皮好动、盛云书开朗活泼,不仅姐弟俩关系甚好,而且都与郭籍关系亲密得很。
郭珩一路小跑着过来,腾得做到郭籍身边,怒嗔道:“小叔父真是的,阿姐跟姐夫来了也不喊我来瞧瞧!我被锁在这相府里,多日没见阿姐和姐夫了,想得紧呢!”
“那你这臭小子不还是找来了吗?相府就这么大的地方,有什么事儿能瞒得住消息灵通的郭小爷啊?”郭籍说完狠狠地弹了一下郭珩的脑门儿。
“郭小爷不能再横行街头,哪里还是郭小爷啊?如今已经是给圈起来的郭小羊了!”郭珩伏在桌子上,边转着手里的茶盏,边叹了口气。
“好了,阿珩!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别给阿舅添堵了。”盛云书点了点郭珩的脑门儿说道。
“我才没给小叔父添堵呢!我若是能出得了这相府,打探消息也好,送信传话也罢,总比每天蹲在这里混吃等死要好吧!”郭珩到底年纪还小,这时候是决计坐不住的。
“别急,小叔父已经想到办法把你小子送出去了!”郭籍笑眯眯地说着。
“真的吗?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郭珩腾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兴奋地问道。
“那得等你姐夫将人请过来才知道啊!”郭籍拍了拍陈锡圭的肩膀回答道。
“哈哈哈!好!老师放心,我这就动身去请六王爷来!”陈锡圭起身拱手,盛云书也跟着行了个礼,夫妻二人便走了出去。
郭籍看着慢慢走远的夫妻俩,叹了口气,摸了摸郭珩的脑袋,说道:“陛下若是要我的命,我大可以双手奉上,可是他不该啊!他不该碰你们这些孩子!我在陛下眼里不过是先帝养的一条狗罢了,事到如今必须要让陛下看看,我这条老狗到底还能不能咬人!”
盛云书夫妻二人出相府的时候,那几个军卒还被公主府的侍卫按在地上,怕是已经适应了那个姿势,不再挣扎了。
“都松了吧!”陈锡圭对着自家侍卫说完,又对那个几个军卒说道:“冒犯禁军的兄弟们了!一会儿有贵客来,还请各位严阵以待!”
陈锡圭说罢便带着长公主上了车驾扬长而去,只留下那几个不知所措的禁军军卒在原地吃着仪驾扬起的尘土。
陈锡圭没有直接去找六王爷,而是寻了个经常出宫采买的小太监,让他去送信。毕竟控鹤卫的眼睛就是小皇帝的眼睛,这明面上的交集,就算陈锡圭敢找,那六王爷怕是也不会敢应下。
【作者题外话】:久违的作者题外话:
郭家兄妹三人
大哥郭策,字承册
二姐郭简,小字青竹
三弟郭籍,字博典
郭珩:我爷爷真是个文化人啊!
郭籍:你小叔父我不也是吗?